葉楚衣、宋聞璟、弦清這三個人,在劍道一途造詣極高,而逍遙道宗的實力,也隱隱有蓋過天機閣之勢了。
“為了穩坐人族第一的位置,你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周淮安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靈光,低聲喃喃,
“當年血煞宗與逍遙道宗原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就忽然結了仇,血煞宗入侵逍遙道宗的時間點,也是在天驕大會之時。”
他說著,抬眼看向周呈,
“這裡面,也有你的手筆吧!”
周呈並不做答,只是看著他周身逐漸暴漲的靈息,抬手凝出一道箭令,輕笑著說,
“這一箭出去,殺不了你,但你猜,阮嶠會怎樣?”
金光縈繞在箭令周身,蓄勢待發。
這話落,他其實已經預料到了結局。
好歹父子一場,他了解他。
既然亮出這手明牌,便是他不想死。
“跟我回天機閣,把你在禁地裡所學的東西教出來,或許,你還有機會回來。”
周呈跑出了一個自以為非常有誘惑力的條件,
“為我所用,不止你,阮嶠我也能保下。”
“空口無憑。”
周淮安當即開口,
“你起誓,不再追殺阮嶠。”
周呈看了周淮安一眼,輕聲嗤笑,
“好,我起誓,不再追殺阮嶠。”
區區一個阮嶠,哪裡用得著他出手?
周淮安自然知曉這蒼梧大地兇險重重,但是暫且擋住周呈,才是最主要的。
給阮嶠一絲喘息的機會,她便一定能想到脫身的辦法。
在周呈誓言落下之後,周淮安掃了一眼大陣之外的的修士,抬手收了請神令,而天域之上的神明虛影,也隨之散去。
“.........”
周呈的確沒有繼續追殺阮嶠,但這蒼梧十四洲,處處都是通緝令。
自三人在長安城出現,叛徒阮嶠重回蒼梧,甚至唐硯初通魔的訊息,也傳揚了出去。
世家,宗門,散修,都在追殺他們。
而周淮安的訊息,徹底被封鎖了,好像從來沒有人見過他一樣。
半月後,兩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少年人出現在了逍遙道宗山腳下。
這得多謝之前陸平安搞出來的追殺,一回生,二回熟,雖說費了不少功夫,但阮嶠總歸是帶著唐硯初混了回來。
一路上兩人不敢走大路,幾乎都是從深山老林裡殺回來的,身上全都是血腥味兒和腥臭味兒。
唐硯初想要直接回宗,可阮嶠卻是喊住了他,沉聲開口,
“走小路。”
半個月的歷練與殺戮讓少女周身多了一股肅殺之氣,整個人更加鋒利了,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
唐硯初轉頭看向阮嶠,不解,
“你不信宗內長老。”
阮嶠沉默片刻,
“不是我不信,是流言太多,難辨真假。”
她通魔的事情,天下皆知,流言越演越烈,有人說是她通魔,在滄瀾海岸設伏,才引得葉楚衣和褚宣身隕,也有人說,是她在戰場上暗算弦清,所以他才會死於魔族的十二誅仙陣之下。
前者沒有證據,可暗算弦清,卻是有留影為證!
(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有點多,不會棄坑,但可能會很慢,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