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自然也在周呈出手的瞬間想通了這一點,當即抽出袖中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心,凝血微陣,再一次祭出了血脈之中的那一朵金蓮—— 周呈眼底劃過一枚冷意,陣中啟陣,是禁地的功法,沒成想當初竟是讓他矇騙過去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放他下山! 隨著心中念頭升起,大陣之中的威壓更強。 這個阮嶠,不能留! 殺意瀰漫,直朝她而來。 阮嶠以劍撐地,再一次積蓄劍勢揮出一道道劍氣,意欲破陣而出。 可週呈到底是當了上千年的天機閣之主的,合道境巔峰的大陣,又豈是那麼容易破開的? 他比滄瀾海魔地之中所遇到的那個魔主青幽,要難纏的多。 唐硯初一次次揮劍,同樣是無法再大陣之上留下絲毫痕跡。 他們就像是囚籠裡的螻蟻,力量微末,只能垂死掙扎。 金光化罩,朝著他們絞殺而來。 周淮安再一次祭出血陣,得以暫時抵擋攻勢, “西北方向是薄弱處,我撐陣,你們兩個合力一擊,快走!” 阮嶠揮出一劍,擋住絞殺而來的光刃,回首看他, “那你怎麼辦?” 陣中靈刃升騰帶起凜冽風聲,劃破少年皮肉,攪得衣衫染血。 他擋住阮嶠的面前,精緻的眉眼之間滿是意氣, “我身上還有他想要的東西,他不會殺我!” “來不及了,你們快走!” “若我被擒,我會拖延時間,等你們來救我!” “快走!” 阮嶠握緊了手中的斬仙,匯聚靈力直接朝著周淮安所說的方位轟了過去—— “等我!” 她回身看了他一眼,然後朝著唐硯初喊, “走!” 唐硯初看了眼周淮安的方向,有些不甘,但終究還是咬緊牙關,隨著阮嶠離去。 周淮安看著少女走遠的背影,暫且鬆了一口氣。 他不是周呈的對手。 但好在,學會了煉血之法,可以融入陣印以血脈干擾他的陣。 可就算是如此,他撐不了多久了。 就在阮嶠消失在幾人視線的那一瞬,周淮安徹底撐不住了,猛然吐了一口鮮血。 周呈眸子微冷,當即便是要追上。 可也就是此時,天域之上天神發相臨世,金剛怒目,似是帶著滅世之勢。 極強的威壓降臨,周呈感受到了壓迫,而周圍尚未養好傷勢的一眾修士更是直接嘔出一口血來,接連昏死了過去。 “請神令?” 周呈唇角溢位鮮血,他看向周淮安, “我還以為你會自己找機會逃脫,倒是沒想到,為了一個阮嶠,你不惜做到這種地步!” “為了她,竟然不惜動用請神令?” 天下之間,一飲一啄,皆有代價。 請神令這個東西,不管成與不成,每一次召出,耗費的都是陽壽和心血。 當初在天機閣,他闖禁地,犯下大罪,要出山門,便是用請神令威脅。 請神令只能召出三次,每一次,都是用命在賭。 他竟然為了一個區區阮嶠,做到如此地步! 周淮安冷笑, “在往前一步,你我,同歸於盡!”喜歡讀心劍靈後,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讀心劍靈後,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