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乖兒子耶,你可算是醒了,這真的是受罪了!你放心,爸媽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傷害你的人!”
張羽一看到朝明醒了,嚎了一聲,立馬撲到了病床上。
“啊!媽,疼疼疼!”
張羽看著自己的輸液管,眼淚都快要疼出來了。
朝睿澤一巴掌拍在了張羽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道:“死婆娘,眼睛白長的,不會看嗎?兒子都被你弄成啥樣了,你腦子有病嗎?”
張羽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立馬紅腫的臉,委屈巴巴的,不敢哭,也不敢回應什麼。
“還愣著做什麼?叫醫生叫護士啊!”
“哦哦哦。”
張羽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往外面跑去。
看著自己老婆這中看不中用的模樣,朝睿澤恨不得再上去踹幾腳。
“病房裡就有呼叫鈴,你不知道按嗎?蠢貨!”
張羽已經跑了出去到護士臺了,聽到朝睿澤在病房門口罵罵咧咧的,又趕緊回來,準備去按呼叫鈴。
看著這一切的護士癟了癟嘴,她就差笑出來了。
見過好笑的,沒見過這麼好笑的。
這得是平日裡被奴役成什麼樣的女人,才會有這種下意識反應,而沒辦法有自己的思考?
護士臺的護士小跑著來到了朝明的病房,看到手臂上流血的朝明,有些煩躁。
好不容易給他弄好的留置針,接下來重新紮一遍,也不知道病人會痛成什麼樣。
上一次扎留置針的同事都有些心驚膽戰,還好朝明那時候是麻藥沒過。
不然以他這個態度和三觀,指不定會怎麼罵那同事。
護士小心翼翼地給朝明扎針,張羽一改之前在朝睿澤面前的唯唯諾諾,而是態度惡劣,眼神兇惡地對護士講道:“你可得好好扎,不然我兒子要是痛了一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果然,哪怕朝明還沒說話,這他媽也能搞事情出來。
“扎針都肯定是會感到疼的,病人現在每天都要上麻藥,不然手臂更疼了。扎留置針這點痛也不算什麼,本來他都不用再扎的。家屬也要小心一些,免得傷害到病人。”
張羽氣急,用手指著護士就破口大罵:“你這個小姑娘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沒把我兒子看好嗎?你每天都不知道要摸多少男人的手,像你這樣的婊子,來照顧我兒子,我還覺得晦氣!”
這個護士還沒結婚,是剛從大學畢業的應屆生。
連戀愛都還沒談過,聽到張羽的這些誹謗和侮辱,扎完針當場就哭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我連男朋友都沒談過,你說我每天摸很多男人的手。哪有你這樣誹謗侮辱人的!”
病房的動靜太大,護士臺的其他人也連忙跑了過來。
這一家子肯定不是什麼好惹的,千萬別讓自己的同事受委屈了。
張羽的罵罵咧咧都還沒結束,往地上呸了一口,吐了一口口水。
“怎麼,你剛才不是還摸我兒子的手了?像你這樣,難道不是每天有摸很多男人的手?女人碰了別的男人,那就是不乾淨了,你竟然還想狡辯?”
張羽的話越罵越難聽,小護士都想上去揍她一頓。
同事趕緊拉住她,小聲在她耳邊說:“你忘了精神科醫生的診斷了嗎?像他們家這個情況,十有八九有遺傳。”
同事的話將小護士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對哦,精神病在發病的時候,萬一幹什麼事了她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就算是去問監護人要個啥,也不知道得花多少時間。
“小胡啊,留置針扎完了就走吧,病人沒有什麼其它問題,別的病房還需要你去做事。”
護士長走了過來,把剛才的小護士叫走。
這要是不叫走,指不定還會被這家人說什麼。
小胡哭著,忍著還是走了。
她也想罵回去,但是不會罵人,也不會像他們那麼罵得髒。
其他同事陪著,也打算離開。
但是朝睿澤和朝明不放人了。
朝明還在哎喲哎喲地叫著。
“她給我扎針那麼疼,怎麼可以拍拍屁股就這樣一走了之?”
小胡護士都已經被同事拉到病房門口了,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扎針哪有不疼的?
朝明這是在碰瓷!
“那你想做什麼?”
小胡很氣地問了一句,護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