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的同事使了個眼色,還沒等朝明說話,直接被其他護士拉走了。
“我們護士站也很忙了,這層樓還有別的病人,小胡就先離開一下。朝先生,扎針肯定還是會疼的,但剛才之所以來給你扎針,還是因為你母親把你手上的留置針給弄掉了。”
護士長心平氣和地繼續說著:“朝先生,你看這樣可行?我們以後要是給你扎針,就先噴麻藥,這樣能減少一些疼痛感。只是你現在已經在我們醫院欠費比較多了,我們這邊需要先收住院的錢。”
張羽一聽到要收錢,又要開始罵了。
朝睿澤連忙把她拉住呵斥了一聲。
他們夫妻倆剛從拘留所出來,不能再進去了。
兒子欠醫院的錢,無論他們覺得該怎樣,但是相信醫院肯定是有辦法把錢給要回來的。
家裡還有一套房子,萬一被這些人執行拍賣了怎麼辦?
朝睿澤想到自己剛才在朝明睡覺的時候刷短影片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新聞,還是有些後怕。
“我們去交錢,肯定交的。麻藥就不用每天這麼打了,打一次得花很多錢,錢也不能天天這麼花。”
想到自己銀行卡的餘額,以前都是問朝遙拿的,這些年基本上都花完了。
現在給那女兒打電話她也不肯接了,能不能要到錢都不一定。
“這位護士,你看我們還需要交多少?”
“因為朝先生的手術情況比較複雜,所以我們這邊截肢的手術費是三萬,另外還有其它的一些費用,清單我們都已經列印出來放在護士站了,現在跟我一起過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護士長的氣勢並不弱,她也沒打算做一個包子。
不然每天都這樣被欺負,工作沒辦法做下去。
朝睿澤一聽手術費是三萬塊時鬆了口氣,別的費用應該都是小費用吧,問題不大。
“那行吧,我們去看看。”
朝明這時候卻不讓朝睿澤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