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已經被人毒死了,有想過讓對方付出代價或者繩之以法嗎?”
朝遙繼續安裝著自己的電路,一邊安裝一邊和朝霞聊著天。
朝霞就蹲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
“他已經去自首了,大概也是害怕被嚇出來的。不過這和我都沒有什麼太大關係,往事前塵就不用再去計較了。”
朝霞說得很淡然,彷彿被毒死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樣。
不過想到她一直講自己的身體如同被人控制,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估計父母不會放過他,大機率是要一些賠償的。”
朝遙安裝完一個管道,想到原身的父母還有那個正缺錢的弟弟,不由得說道。
朝霞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思索道:“要就要吧,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我其實一直覺得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問題,才會導致他老婆一直生不出來孩子,不然之前的身體和他有過那麼多次親密接觸,怎麼還會沒有生孩子的可能呢?”
說到此,她突然想到那個男人的妻子。
“說不定他老婆還巴不得趕緊甩開這個臭男人,如果真的肚子裡面懷的就是這個男人的種,能夠甩掉像這樣的渣男也挺好的。不然真的如果他老婆肚子裡面懷的是女兒,後面的路還要怎麼走都不知道。”
朝霞想得很開,如果帶著前世的記憶,那麼這一切也就有跡可循。
曾經的朝霞確實是這樣的,她被朝遙帶著從貧困農村裡面走了出來,什麼男人沒見過什麼世面,又沒見過?
兩人說著說著,原身的父母打電話過來了。
雖然朝遙拉黑了他們,但這個陌生電話一接就知道,還是他們打過來的。
“朝遙,你妹妹死了,我剛才接到電話,是被人毒死的。你趕緊給我們找一個律師,我們要去讓那個男人賠償。怎麼著我們家姑娘也跟著這個男人那麼多年,不僅要賠償生命損失,也要賠償青春損失和精神損失。”
原身的爸爸心平氣和地說著,彷彿之前那個抓狂的瘋子不是他一樣。
“這件事情你們自己去處理就好了,不用來告訴我。我想著如果妹妹在天之靈,她你願意把這一部分賠償給弟弟。”
確實是如此,家裡的女兒都被從小培養,要扶持幫助弟弟,要為家裡面做貢獻。
“你們能夠這樣想,我們就放心多了。可是你弟弟現在還在醫院裡面住著,我們分不出那麼多的心思去搞這些事情。接下來我們打算去女方家裡面鬧,讓他們先把錢給拿出來再說。家裡面的男人乾的這些事,女人肯定也要承擔責任的,誰讓他們是夫妻呢?”
朝遙對這對夫妻感到非常鄙夷,但也不想和他們在一起爭吵,沒有什麼意義。
但凡是家裡面遇到什麼問題,都會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朝遙想到原身處理了那麼多的瑣事,看到了這世間的惡,想結婚也很難吧?
“你們可有想過他的老婆是懷孕了?如果你們去鬧,結果導致他的老婆流產,到時候你們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到了,說不定還要進去坐牢。這些後果你沒想過嗎?”
原身的父母有些不信,“你怎麼就知道他老婆懷孕了?是她男人做錯了事,肯定要來跟我們道歉和賠償的。”
“就算你們不信,但是敢去賭嗎?如果你們想要賠償,直接去起訴就可以了,有很多那種法律援助是不要錢的。讓那些做法律援助的律師跟你們寫一張起訴書,也不花什麼錢,就不要來找我了。我不會管你們這些事情,更不會要那些賠償。”
說完這些話,朝遙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對父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無論是民事責任賠償還是其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去要到更多。
在電話的另外一頭,那對父母其實現在正在醫院的樓下。
他們從拘留所一出來,就打算去找兒子。
畢竟兒子要做截肢手術,他們心裡面無比擔憂。
一路上夫妻兩個不停的說著還好,只是截掉手臂,以後傳宗接代也不受影響。
絲毫沒有想過他們那個兒子在外面留了多少種。
和女兒通完電話之後,夫妻倆上了病房。
他們現在也不知道兒子被搬到了哪間病房了,只能去前面的護士站問。
“小姑娘,你們知道截肢的朝明是住在哪間房嗎?”
正在值班的護士抬頭一看,夫妻倆這長相和朝明非常相似,很明顯就是他的父母。
想到那奇葩,護士的臉都快要拉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