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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了什麼,只是瞧見阿客哭,便也十分的無措。他伸手去讓阿客抱,這也就是他安慰人的法子了。蘇秉正與王夕月說完話,也再度望向盧佳音――她那麼渴切的等待的模樣,令他心口痠痛。他就想,幸而自己不曾令阿客流露出這般卑微的模樣。他說道:“……哭什麼。連三郎一聲‘娘’都賺到了,都不肯過來抱抱他?”阿客的淚水倏然便止住了。這轉折來得太突然,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一直到將三郎抱在懷裡了,腦中都還是空白的。還是蘇秉正調侃她道,“又哭又笑的……”三郎也在她懷裡一躍一躍的笑起來。她才知道自己竟不自主的笑起來了。便擦著眼淚道,“太高興了……”王夕月瞧見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心裡便很不是滋味。她本以為蘇秉正至少也該問聲憑什麼――盧佳音憑什麼就敢說她想給三郎當娘……你說她怎麼就不直接說她當皇后呢,這不更不要臉嗎?可蘇秉正竟就這麼默許了。她到底還是猜不透蘇秉正的心思,卻也知道此刻大勢已去。白蓮花也是有姿態的,她不願留在這裡傷眼傷心,便假作擁戴蘇秉正的決定並且替盧佳音歡喜的模樣,上前道:“恭喜妹妹了……我……便不打擾你們團聚了。”再哀怨的瞧三郎一眼,便屈身向蘇秉正跪安。她畢竟養育三郎久了,三郎見她要走,注意力便被吸引過去――他顯然以為自己該跟王夕月一起走的,目光便追著她。王夕月也一步三回頭。三郎便指著王夕月咿咿呀呀說些什麼,往她那邊使勁。阿客便抱著他過去。他會說的字太少,就瞧著王夕月,道:“嗯……”王夕月眼淚珠子似的就滾落下來,緩緩的向他解釋,“今日三郎就留下。我一個人走……”三郎似乎是聽懂了,待要伸手讓她抱,另一手卻又死拽著阿客的衣襟,兩個都想要的模樣。糾結了一會兒,垂頭瞧了瞧身上,發現自己沒那麼多手。就無辜的去瞧蘇秉正――在他的認知裡,他阿爹是無所不能的。蘇秉正便道:“阿爹不走。”他又瞧阿客,阿客道:“我也不走……”三郎於是就不糾結了。安心坐在阿客手臂上,拽著王夕月,又道:“嗯……”王夕月畢竟跟他待久了,且常見他難捨阿客的模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就輕聲抱怨道,“誰知道你‘嗯’是什麼意思啊……”可連三郎也做了取捨,再糾纏便太難看了,便道,“……明日我再來看你。”三郎就十分滿足的鬆開她,揮手道別了。王夕月又想哭又好笑,只恨恨的道,“……你個小沒良心的!”她決心明日說什麼也不來瞧三郎,且讓他也試試滋味。自蓬萊殿出來,流雪便替王夕月抱不平,道是,“這個盧婕妤真是個白眼狼。前頭還受著娘娘的恩惠呢,回頭就咬人了!沒見過這麼沒良心的。又反覆無常,沒個準星……娘娘您別難過,回頭她一準遭報應!”她指天道地的罵人,反倒將王夕月給弄笑了,道:“好了。別讓人給瞧了笑話。”流雪這才收了聲,問道:“以後咱們怎麼辦?”王夕月就望著太液池中千畝碧波,一時寂寥湧上來。她自入宮就沒吃過虧,吃一次就是大的,說不恨盧佳音?她簡直都恨死她了。可再想想,她早先不吃虧,是因為有盧德音和華陽護著,後來連蘇秉正也護著她。還會吃虧那簡直要遭雷劈。如今這三個去世的去世,遠行的遠行,變心的變心。她日子能不難過起來嗎……她忽然就想起當時年少,一家子都圍著阿弟轉,她一個人遠遠的站著,像個外人似的情形了。不過盧佳音可不是她阿弟。她無情,須也怪不得她無義。“還能怎麼辦?”王夕月就道,“……記賬吧!先過了節再說。”作者有話要說:嗯……本來想多寫些的不過今天就不熬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