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嗯!”蕭樾垂眸吻了吻她的額頭,“武家那邊本王一早就叫人去給老夫人報平安了,也叫藍釉回去打發在你家暫住的那幾個姑娘都回去了。”
青瓷不在,他就自己摸過她的外衫和鞋襪,兀自折騰著給她穿。
武曇剛被處理完手上的傷,如是受了一場重刑一樣,渾身虛脫無力,再加上還在發燒,就更是沒精神,賴著不願意動。
蕭樾本來就不是細緻的人,他平時能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是一回事,要伺候人——
總歸是個生手。
再加上武曇上手臂還綁了夾板,吊起來了,就更是不方便處理。
最後折騰了半天,也只是歪七扭八的給她把襪子套上了。
武曇看他那一臉嚴肅的表情,唇線緊繃的模樣,樂得不行,要不是因為受上有傷,就想滾到旁邊打滾去了,盯了他半晌,卻也是還是忍不住,笑了個花枝亂顫。
蕭樾黑著臉側目看她,自然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樂得什麼,正待要發作——
武曇卻小腰桿兒一挺,呱唧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挺長時間不見這小丫頭了,本來就想的緊,被啃了一口的晟王殿下瞬間就啞了火。
武曇倒是知道見好就收的,連忙帶了幾分討好的咧嘴一笑:“我還是知恩圖報的,要謝謝王爺回來救我。”
這丫頭,慣常的心性就是渾水摸魚,這是覺得早上當著蕭昀和下人的面鬧得他太丟臉,就先發制人的想要揭過去?
說的好像他什麼時候跟她計較過似的?
蕭樾對她這副小人行徑是又可氣又好笑,唇角似笑非笑的微微一揚,冷嗤道:“這就算謝過了?”
武曇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種盯獵物一樣的眼神,下意識的就想躲……
可是兩個人的視線碰撞,趕在蕭樾來拿她之前,她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就又是狡黠一笑,仰頭又湊了上去。
蕭樾:……
小丫頭片子這是中邪了?還是終於有心肝兒了,知道小別勝新婚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晟王殿下頗為自得的享受了一番小丫頭難得一見的溫存。
一個多月未見,他本就也是想她的緊,直吻得武曇面紅耳赤又想躲,怕再碰到她受傷的手,這才不得已的作罷。
原以為照著武曇的慣性,必是要滾到一邊拿被子矇頭的,不想她堪堪解脫了出來,就又一腦袋撞進他懷裡,再次笑得花枝亂顫。
蕭樾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實在覺得詭異,就又沉了臉把她從懷裡拎出來,盯著她也不知道是笑得還是憋的還是燒的通紅的小臉兒打量……
“幹什麼麼啊……”武曇還是兀自笑得歡暢,去拂他的手。
蕭樾就被她逼得額角開始跳青筋,悶聲問道:“你給本王喂毒了?”
武曇一聽,瞬間就垮了臉,洩了氣一樣的一屁股坐回床上,又抓起旁邊蕭樾沒能幫她穿上的小襖狠狠的砸他臉上去,一面羞惱的吃道:“我有那麼缺德麼?我就是發燒傷寒啦!”
蕭樾:……
所以呢?沒想毒死他,只是想把風寒傳染給他?
被揭穿了,她還理直氣壯的生氣?
院子裡,青瓷本來已經回來有一會兒了,只是剛走到門口從門縫裡看見裡面來人在膩歪,就暫且沒進來,眼觀鼻鼻觀心的垂首立在門口。
聽了兩人的這番對話,就險些被當場憋出內傷來——
王爺,您這媳婦娶的,是不是風險太大了點兒?
蕭樾到底也是沒那個技術能給武曇把衣物都穿妥當了,再被她氣得心裡一堵,就乾脆拿大氅將她整個一裹,直接抱走了,命人備車往武家去。
這天已經是年三十,整個胤京都處於一片喜慶的氣氛中,炮竹聲聲,或遠或近,滿大街都是穿著新意,互相追逐打鬧的孩童們。
武曇一晚上沒睡,又九死一生幾度受驚,本來就體力透支,加上方才又跟蕭樾玩鬧出了一身的汗,這會兒閒下來就眼皮發沉,安靜的窩在蕭樾懷裡,沒一會兒就起盹來。
並且這一睡就很熟,馬車到了定遠侯府,蕭樾一路將她抱回鏡春齋去她都全無所察。
老夫人和林彥瑤聞訊都來看過一趟,聽蕭樾說是沒事,也就各自放心了些。
武曇染了風寒,林彥瑤不能在她這屋子裡久留,看了眼確定沒事就趕緊走了,繼續是張羅安排過年的事。
老夫人在床邊坐了一陣,等青瓷把退燒藥煎好端過來,武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