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會做飯,又囑咐:“加點鹽和蔥姜,和水燉就行了。”
說完往外走。
趙雯君手裡攥著半隻雞,要放在以前,這樣的生肉她看一眼都噁心,這時候居然也沒有半點不適,反應古來就連忙追上去兩步從荷包裡摸出一把銅錢塞給那楊嫂子。
楊嫂子推攮了兩下,拗不過就將銅錢收了,樂呵呵的走了。
趙雯君狠狠的鬆了口氣,轉身想回正屋,一低頭又看見手裡攥著的生雞就轉身進了右邊的廚房,把雞扔盆裡又洗了手。
重新回到屋子裡的時候,燕北已經給蔣芳檢視完畢,正在給蕭樾回話:“他背心中了一掌,震傷了部分心脈血管,但是這個傷不是很嚴重,這陣子調養之下已經在復原了,問題是腦後手受重擊,傷口也沒大礙了,可是積了淤血在血管裡,得把他帶回去繼續行針治療,等血塊散了人才能醒。”
他方才檢查的時候看過,蔣芳身上幾個穴道處都有針孔,應該是這段時間已經有人在給她施針診治了。
他抬頭看向剛好進門的趙雯君。
趙雯君道:“這城裡有家醫館,大夫每三天過來一次,但是他說這我……這位大哥的傷勢重,他也沒把握能不能救的醒。”
她只是好強任性了一點,實際上心腸還算好的。
其實如果她丟下蔣芳,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回到京城去的,可是想著蔣芳是為了救她從弄成這樣的,心裡也過意不去,不想把人就這麼扔下。
“叫人去弄輛馬車來,帶他們回京。”蕭樾命令。
“是!”燕北應諾,出去反覆侍衛們準備,他自己轉頭又折回了屋子裡。
這會兒大家枯坐無事,蕭樾就又問起了趙雯君當天事發的經過。
事實上,那天確實不是趙雯君要尋短見,她被送去莊子上之後的那幾天,的確是心情低落,可是回頭想想好歹是逃過一劫了,也慢慢地接受了事實,只是因為前後的處境落差太大,那幾天不太想說話和見人而已。
出事那天一早春杏說要回趟伯府,她沒多想就答應了,結果用了早飯之後沒一會兒,她正在屋子裡抄錄佛經,突然有個眼生的婢女闖了進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對方衝上來用溼帕子捂住了口鼻,那帕子上疑似泡了迷藥,隨後她就不省人事了。
後來等她重新有了意識的時候就發現屋子的門窗緊閉,屋子裡已經著起了大火,可是她身上的藥勁沒過,人被擱在內室的地上趴著,叫不出來也爬不起來,烏煙瘴氣之間她看見那個婢女拿著蠟燭遊魂一樣在屋子裡到處點火。
當時外面很多下人再喊,四處敲打門窗,後窗這邊也有人來拍過,可當時窗邊已經點燃了,窗子又從裡面插死了,下人推了兩下沒推開就被莊頭喊著去幫忙打水救火了。
她當時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那女人四處點燃了火種之後就又折回來,正要把身上的衣服脫下開再給她穿上,後窗突然被人撞開,蔣芳跳了進來。
趙雯君當時嗆得已經半死,神智都不怎麼清醒了,只隱約記得兩人交手打鬥起來。
“當時火越少越大,屋子裡的房梁和傢俱全著了,我看見這人闖進來的時候其實已經不怎麼清醒了,當時他們兩個打在一起,眼見著我頭頂的房梁燒斷要砸下來……”趙雯君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蔣芳,掐著手指道,“他撇開那個兇手搶過來,我當時沒力氣,他剛把我抓起來,那兇手也追了過來,從後面拍了他一掌。也許是我們的運氣好,當時正好橫樑砸下來,他推了我一把,我撞到視窗那邊燒著的木條,臉……蹭傷了……”
一直到回憶起這件事時,她才抬手撫上了臉上的傷口,但已經沒有多少的悲慼之情了,只緩了一下語氣就又繼續道:“他們兩個卻被橫樑砸到了,那個兇手直接被壓在了橫樑中間,當時就沒能爬起來,他當時因為推了我一把,也沒能避開,被橫樑的末端撞在了頭上。當時他還沒暈,又爬起來將我從視窗扛出了火場,直接翻窗出了莊子。我迷迷糊糊的,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據說當時是一支商隊離京南下,在路邊發現了我們,因為四野不著邊,看我們還有氣,就順帶著把我們帶上了,想等到了前面的鎮子再把我們交給官府。我當時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害我,也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人在追,不敢找到官府去,就拿了我身上唯一的一隻金鐲子和一支髮簪給他們,一做酬謝,又跟他們換了二十兩銀子,讓他們在這個鎮上把我倆放下了。本來想等他醒了再想辦法回去,可大夫卻說他不一定能醒,我又不敢帶他住客棧,就在這裡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