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院子。暫時沒敢叫人往京城給我父親送信也還是怕被人盯上,我想等過段時間再寫信回去會穩妥些……”
雖然不知道當時是誰要害她,但蔣芳救的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個真相和蕭樾料想中的差不多。
燕北忖道:“蔣芳當時之所以沒有直接把趙四小姐交給莊子上的趙家人,一來可能是因為他自知自己凶多吉少,怕他一露面,到時候解釋不清,事情就要牽扯到王爺身上了,二來……”
他看了趙雯君一眼:“趙家莊子上混進了細作,有一個就難保還有第二個,貿然現身未必安全。”
所以倉促之下,他就扛著趙雯君逃出了莊子。
只是運氣差了些,沒能來得及送個信回王府。
趙雯君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覺得這樣的機遇很神奇——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叫什麼,可就是這個人,在她最恐懼最絕望的這十多個日夜裡,成了她的精神支柱,正因為有這個人在,哪怕他始終都是睡著的,卻給她一種信念,讓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硬生生給扛了過來。
蕭樾的侍衛辦事效率很高,找了城裡最大的富戶,重金買了他家最大的馬車用來安置蔣芳和趙雯君,帶著兩人往回趕。
蕭樾騎馬走在最前面,燕北迴頭盯著後面的馬車看了半天,神色之間卻是一片凝重之色:“照趙四小姐的說法,就算蔣芳醒了他也未必就知道跟他交手的究竟是什麼人。而且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對方好像也沒有太用心思在尋找他們這件事上,趙四小姐送給那些商旅的首飾被帶回京城典當,既然我們能發現,如果對方也在找他們,沒理由不順著這條線索追查的。而且……我們一開始不知道那場大火裡死的只是個替死鬼,但是幕後那人他派出來辦事的人沒回去覆命,他必然能猜個七八分出來的,他為什麼沒有繼續追殺滅口?”
蕭樾沒有馬上接茬,又繼續打馬往前走了一段,卻是忽的冷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看來相比於一舉成事,他更在意的是能繼續掩藏他的身份,他沒有進一步的追殺趙雯君,只是謹慎起見,不想為了急功近利而漏了馬腳出來。”
“他就這麼隱了?”燕北皺眉:“這麼一來,那個姓古的的話好像也不全是胡謅,他可能真的已經走了?是準備放棄後面的計劃了嗎?”
“未必!”蕭樾道:“趙雯君屢次遭難,他如果是要刺激長寧伯府的人,那麼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算趙雯君現在僥倖不死,也並不能掩蓋她幾乎被害喪命的事實,只是她直接死了,是被流言蜚語和穆郡王府逼死的,而現在回來了……就是被人謀害了。對長寧伯府而言,這其中差別不大。”
反正是他們家這個女兒徹底毀了,該心生怨恨還是會怨恨的。
燕北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是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再次追問:“那王爺下一步怎麼怎麼做?”
“將計就計!”蕭樾唇角揚起一抹笑,眼底眸光冰冷,“就當這個趙雯君已經死了,本王倒要看看後面究竟還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