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帝都裡,只有盛疆來的七皇子最為活躍。
這不。
今日一早,盛疆七皇子在諸位皇家子弟和世家子弟的陪同下,堂而皇之的進了左相府。
一行為以天耀太子,盛疆七皇子為首,慢行在左相府的水榭裡。
因傷住在家中的水司戟成為了陪客。
容家發生了些事,容巍是肯定不會出面了。
所以,人群裡只有幾個容府的庶子,毫不起眼。
得知太子前來,水寒音不顧丫鬟的勸阻,下了榻,精妝打扮款款而來。
“怎麼不見水大小姐?”
七皇子環視一週,像是不經意的笑問臉色不太好的水司戟。
水司戟回道:“墨七皇子,舍妹昨個兒感染了風寒,此時恐無法待客,請墨七皇子見諒。”
“哦?”盛疆七皇子淡笑間衝身側的一個年輕人招招手,那年輕人上前幾步,垂首等候。
“水大公子,我們盛疆的醫術雖不是聞名天下,可也對醫理十分的精通,趁著這時機,不如就讓我的人過去給水大小姐瞧瞧!”
水司戟皮笑肉不笑的道:“多謝墨七皇子的慷慨,只是舍妹病下後就不喜有人打攪,僅是個小小的風寒,也不是什麼打緊的。墨七皇子,您看……”
盛疆七皇子笑笑,沒堅持,突然又看向太子,道:“既然水大小姐病了,怎麼不見容家那位嫡公子過府探望?”
此話方落,天耀所有人都變了臉。
且不說容瀾的死讓帝都陷入詭異的局面,就僅是太子和水晏師以往的關係。
盛疆七皇子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讓太子堵心嗎?
秦膺眼神微沉,掃了諸眾一眼,淡聲道:“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墨七皇子何故問孤?”
盛疆七皇子笑而不接話,餘光一瞥,就看到款款而來的水寒音,眼底的笑意濃了濃。
察覺他的異樣,眾人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看到水寒音如仙子一般盈盈走來,人群裡有好些人失了神。
而有部分人則是露出了玩味的笑意來,等著好戲看。
瞎子都能感覺得出來,水寒音對太子的感情不簡單。
瞧瞧!
遠遠的就能看到那雙慕戀的眼睛粘在太子身上移不開。
秦膺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有點沉。
水司戟暗暗打量了秦膺的反應,再看如黃鶯一般飄過來的妹妹,他暗使眼色。
然而。
眼裡全是太子的水寒音哪裡見到自家哥哥給使的眼色,一下子就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盈盈施禮道:“見過太子殿下,墨七皇子!”
不等秦膺說話,就聞盛疆七皇子笑道:“能與水洛辛比肩的第二美女水寒音,果然與眾不同。”
話音落下,左相府的人齊齊變臉色。
水寒音一時沒聽出玄外之音,正要回話,不想瞥見水司戟投來的眼神,她當即就收住了。
“太子殿下,墨七皇子,請這邊。”
水司戟趕緊在前面引路,打斷了盛疆七皇子的話。
沒過會兒。
他們一行人談笑間來到了左相府另一個安靜的花園。
令他們意外的是,剛邁進花園的拱門就看到靜立在空地上的倩影。
那道身影旁人絕對不會看錯,是水晏師。
水司戟沒想到身邊的人沒有及時通知到水晏師這邊,此時看到水晏師站在這裡,不是在告訴七皇子他剛才的話都是謊話嗎?
水晏師遇上了點阻礙,出來透透氣。
誰知道她的安靜之地會被一群人打擾。
靜身玉立的水晏師有瞬間給人一種飄忽的錯覺,就像是霧裡漫步而出的仙子!
即使是穿著最難看的袈裟,也將水寒音比了下去。
水寒音看大家的視線都落在水晏師身上,臉上的神情僵硬了好幾下才撫平。
“看來水大小姐身體並無大礙啊。”
這話說出來,水司戟一陣的尷尬。
水晏師不動聲色的掃了眾人一眼,堆起笑容慢步上前施禮。
“自那日與水大小姐分開後,我一直想要找機會與水大小姐再高談佛法禮教,不瞞水大小姐,今日我過府就是為了見水大小姐一面。”
盛疆七皇子笑著慢聲尾尾而道。
霍地!
太子秦膺冷冷的盯住了水晏師。
水司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