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變得很難看,水寒音捏著水袖,滿臉的複雜和不甘。
而其他人,則是一臉怪異的看著。
水晏師看這些人的臉色變來變去,著實覺得可笑,“水晏師有這等殊榮,盛疆七皇子抬舉了。不過,也不瞞七皇子,我在寺中不過半載,恐怕無法與七皇子探討所謂的佛法了。”
“哦?”盛疆七皇子臉上依舊帶笑,“既然水大小姐是天宗寺的弟子,想必識得一些得高望重的高僧了,可否給我引薦一二?”
如果不去看少年眼中那抹陰冷的光芒,或許還真的信了他的鬼話。
水晏師對著七皇子誦了句阿彌陀佛,說:“法子早在之前水晏師已告知七皇子,若習奧妙佛法,遁入空門是最為快捷的方法,我並不介意多一位師侄……”
由於水晏師在天宗寺裡的地位和主持是師兄妹,所以,他入門必然是她的師侄之類的。
盛疆七皇子胸中震顫,深黑的眼盯著水晏師半晌,忽地哈哈大笑,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
“水晏師不得對墨七皇子無禮,”秦膺終於是開口了。
水晏師笑著與秦膺對視,並不懼他眼中的冷意。
“是,是水晏師孟浪了。”
說著她朝他們頷首,又道:“我這兩日感染了些風寒,免得過了病氣,就不留下陪太子殿下與諸位皇子殿下了,還請恕晏師失陪之罪。”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待水大小姐病癒,我一定會上門討教。”
水晏師眉頭一皺,這個少年真是狗皮膏藥,怎麼甩也甩不掉。
這倒讓她想起了容鴴。
說起來,容鴴從那夜離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了。
是出事了?還是想要在背後玩花招?
思索間,水晏師連話也沒回,徑直走回自己的院子。
沒曾想,剛進屋就看到斜坐在窗欞處的那道修長身影,水晏師眉心一跳。
人就不是能念,一念準會出現。
容鴴側過溫柔的笑眸,上下打量了眼水晏師,道:“師師如此受盛疆七皇子的抬愛,我這個未婚夫著實醋得很!這兒,酸脹得難受呢!”
那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在他的心口處,那笑眸裡全是戲謔。
水晏師也笑了,“你說得對,我忽然覺得那七皇子比容公子你帥多了!哦,就是俊美的意思。所以,我打算藉此機會好好和那位親近親近!至於容公子你,還是想著怎麼退了這婚事吧,免得打攪了我的好事!”
容鴴:“……”
為何他一點也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