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鴴細心替水晏師看傷勢的時候,外面卻在做著另一番行動。
水寒音就站在陰影處定定的看著前面正行動的人影,一言未發。
返回來的水洛辛打量了眼她的表情變化,心底裡冷笑,為了太子,水寒音和水晏師的姐妹親情也不過如此了。
“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水寒音身子微顫,隨即目光又堅定了起來。
“現在你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水洛辛提醒。
“不用你來教我怎麼做,”水寒音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水洛辛美眸閃動著光澤,唇微勾,“此時你的好姐姐恐怕在享受著大家的伺候,你動作還是快些吧,未免錯失了機會。”
想到水晏師最難堪的一面被大家看了去,水洛辛眼中閃過陰毒的光。
“你能保證那藥起作用了?”水寒音還是確認了一遍。
“是不是起作用,去瞧瞧便一清二楚了。”
水寒音哼了聲,大步朝著大家所住了的方向走去。
看水寒音行動了,水洛辛心中隱隱有些興奮。
“你來。”
水洛辛衝旁邊的丫鬟招手,等人走近低聲吩咐:“你且去請太子殿下過來。”
“是!”
*
“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屋裡的情況和外面人猜測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水晏師從容鴴的手中掙脫,道:“我們該出去了。”
“噓!”
容鴴突然貼在她面前,豎直一根修長的手指示意她噤聲。
水晏師也聽到了外邊的動靜。
沒會兒,門就被輕輕推開。
幾道黑影閃了進來,等他們進來發現情況不對,愣了一下就下意識的返身要出去。
“砰!”
他們身後的門被關上,黑暗裡,有人對著進來的幾個人拳打腳踢,出手毫不留情。
幾人本就做賊心虛,此時被人痛揍,哪裡敢出聲。
“噼噼啪啪!”
一連串的悶響後,屋裡就恢復了平靜。
“可以了。”
水晏師拉著容鴴就要走,飯被容鴴給握住了手,“不急著走。”
“你有給人觀賞的嗜好,我可沒有,鬆手!”
“不松。”
“你……”
“師師就這麼急著與我撇清關係?”聲音裡有些委屈。
水晏師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一陣惱火,“你就這麼急著壞我的名聲?”
他們就這樣出現在別人的面前,叫她怎麼說清楚?
容鴴一愣,“我並未要壞你名節。”
“那就走。”
水晏師用裡甩他手,容鴴反而握得更緊,輕嘆道:“往哪去,他們既然有所準備,就一定會在外圍設下了圈套等著。”
“那也要出去。”
容鴴目光深深看著水晏師,長嘆一聲,一言不發的帶著水晏師從後邊離開。
詭異的身法,如影如風。
水晏師幾乎是眨個眼,就已然到了外邊。
這一下,水晏師更明白她和容鴴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那不是差一截那麼簡單。
這個人的武功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無可匹敵的地步。
給她的感覺太過深不可測。
有種無名的壓力感湧上心頭,水晏師站定了身形,目光晦暗不明的看他。
“怎麼?”
容鴴低笑。
“既然出來了,那就過去看戲。”
“哦?”容鴴笑意濃濃。
水晏師大步而走。
容鴴盯著水晏師的背影半晌,嘆道:“其實你已經清楚了那個要害你的人……”
“那又如何。”
水晏師的聲音出奇的冰冷,與往常時的她有著極大的差別。
容鴴眉宇一蹙。
從這個角度看去,他彷彿看到了從水晏師身上散透出來的……孤寂?
而此時的那個小院裡,已站滿了人。
數十個燈籠被提在眾人的手中,氣氛低壓。
設計這場戲的水洛辛和水寒音此時面如菜色的站在那裡,不可置信的看著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幾個世家子弟。
這些人平日裡就知遊手好閒,在帝都裡尋找樂子的公子哥。
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