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佛光盛,其實全是虛的。
水晏師暗暗吐槽了聲,一念間就飛身而去,掌力頻擊。
“噗!”
有人中了招。
發現上當了,黑衣人憤然。
“她在裝神弄鬼!”領首的黑衣人大喝。
水晏師聽到這口音先是一愣,鳳眸眯成一線,“你們不是帝都的人!”
她不確定這些人是不是別國派來的。
黑衣人眼中冷芒大盛,喝道:“殺。”
此女必須死。
水晏師眼見如此,就知道今日自己是不可能輕易善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怨她了。
如洪荒之力,從體內衝出。
那塊東西,像是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奔向身體的各個經脈,最後在丹田的位置形成龐大的漩渦。
水晏師差些被衝得有些站立不穩。
太強了!
這具身體根本就架不住這麼強悍的力量。
水晏師額頭細汗流淌,忍著被力量填充的酸脹感,掐訣。
“噼裡啪啦!”
像是有什麼東西被震碎了般,同時將幾名黑衣高手衝出許遠,倒退出數十丈止住,重重砸在石地上。
“噗!”
水晏師被大波強悍的力量反噬,膝蓋一彎,人就跟著往前踉蹌衝出去。
眼前模糊一片。
水晏師暗道一聲糟糕。
自己用力過度了,反而害了自己受了內傷。
傷人也傷己。
功法無法收放自如,到頭來遭罪的只會是自己。
沒來得及去檢視那些人是死是活,水晏師踉蹌的朝著黑暗處跑去,內臟震得難受。
“呼……呼……”
水晏師狼狽的停下來,大口喘著氣。
眼前突然天旋地轉,水晏師整個人往下一栽。
滾落下一個長長的大坡,身體被樹枝和石頭刮撞,疼得水晏師幾次想要暈死過去,牙齦緊咬,硬生生的扛了過去。
“砰!”
後腰重力撞在一塊凸石上,水晏師兩眼一翻,人就暈了過去。
*
“唔。”
水晏師覺得自己的身體哪都是疼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粉身碎骨也不為過。
“真糟糕,難道我又要死在這裡了……”
“放心,死不了,”一個溫和熟悉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水晏師猛地睜開眼。
入目,是容鴴舒淡溫柔的眉眼。
他的後背是一明圓月,很亮很圓,像中秋的月。
水晏師的眼神有一瞬的迷茫。
“你怎麼在這……”
“如果我沒有經過那裡,你恐怕已成了野獸的腹中食物了。”
容鴴湊近過來,慢慢的扶起她的後脛,解下身上的水壺,給她喂上。
聞到血腥味時,水晏師以為是自己的,貼近他的身體才發現,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喝了口水的水晏師訝異道:“你受傷了?”
“感覺如何。”
容鴴沒有回答她的話。
水晏師晃了晃有些發沉的腦袋,“我似乎撞到了腦袋。”
一隻溫潤的手從她的臉頰滑過,水晏師驚得抬眸盯著他。
容鴴說:“你的臉受傷了。”
水晏師一怔,抬手去摸。
猛然的發現自己的右手也被石尖給劃傷了,澀疼感很清晰。
“你的腦後有些傷,不過是外傷……倒是這臉上的劃傷,有些難辦了。”
容鴴放開了手,將她移放坐在樹杆上。
水晏師這時才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正是一處山坡,這說明,容鴴剛來沒多久。
“不過是張皮囊,無須在意,”水晏師也不指望用顏值去做什麼事。
容鴴聽了卻微微蹙眉,隨即展眉,“也罷,這樣誰也不敢娶你,唯我容鴴敢要你了。”
“……”
水晏師橫了他一眼。
“誰將你重傷至此。”
“不知道。”
“不知道?”容鴴揚起眉梢。
水晏師捂了捂心口,說:“那些人蒙著面,不像是帝都的人。”
容鴴再次揚眉。
水晏師想起什麼,問:“你的事解決了?看你受傷了,想必事情有變。”
容鴴沒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