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觀望了眼,突然上前彎腰將水晏師打橫抱了起來。
水晏師一驚,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他的衣襟。
“嘶!”
扯到右手的傷,水晏師低呼。
“莫動,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我能走,你放我下來,”水晏師被人這樣橫抱著很彆扭。
“你確定?”容鴴低眸,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頰那條橫劃的傷口上,眸底隱隱跳躍著危險的冰冷殺意。
當然,這股殺意並非是對水晏師。
水晏師受了內傷,外傷也不少。
容鴴知道水晏師身上有些秘密,所以一般的人是不可能傷得了她。
不是帝都的人,那是誰?
容鴴眉心突突一跳,頭有些疼,將眉擰成了一個疙瘩。
“容鴴?”
發現容鴴的不對勁,水晏師叫了一聲。
容鴴暗呼了一口濁氣,腳下一踏。
整個人衝向雲梢,破空而去。
他們……飛起來了!
水晏師的手緊抓他胸前的衣襟,抿著唇,稍微往他的懷裡緊靠。
這個動作,讓容鴴的眉眼柔和了些許。
腳下的動作更快。
耳邊有呼呼風聲乍響,水晏師梗得脖子有點累。
腦袋一下子砸在他的胸膛上,鼻息噴灑,有些急促。
容鴴稍微攬緊了她,柔聲道:“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容鴴的聲音像是從棉花裡彈出來般,讓水晏師忍不住微微一顫,索性貼靠著他,不作回應。
容鴴很快就往下降低高度。
在水晏師看不見下,他們離外圍越來越近了。
水晏師的腦袋被砸過幾下,此時昏昏沉沉的強撐著。
*
在他們往外圍出去的時候,另一邊,水司戟和秦膺他們找到了那幾具屍體,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這幾個高手,竟然都死了!
秦膺與這些人過過招,知道他們的武功高深。
是誰能一下子擊殺這麼多高手!
太子身邊的人也是驚詫莫名,突然覺得後背有陰測測的冷風拂動,激起陣陣的雞皮疙瘩。
好厲害的手段!
“這是……”水司戟焦急的在原處尋找水晏師的身影。
除了這幾具不明身份的屍體外,就再無其他。
“殿下!您看!”
有人撩起了黑衣人的後腰衣服,看到了一個很淡很淺,難以辨認的圖騰。
看來這些人在來的時候就有意將自己的身份遮掩了,秦膺湊到跟前,藉著微弱的光,並沒有看出這被刀子毀去的圖騰是什麼。
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圖騰。
像盛疆,他們的圖騰就是蛇。
天耀則是一種玄鳥。
“會不會是盛疆那些人,”侍衛提醒秦膺一句。
如果能將這個禍嫁給盛疆,也許是件好事。
秦膺豈不知侍衛的意思,只是……
水司戟畢竟是他的好友,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過了。
“殿下,看來我們這一次的狩獵得提前結束了,”水司戟心有不安的說。
秦膺也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了,不能再繼續下去。
否則,事情會變得更糟糕。
“發訊號。”
秦膺當機立斷。
水司戟馬上從身上拿出訊號彈,發射出去。
附近馬上就有迴響,緊接著就是幾個方向傳來聲響。
“太子殿下,我留下來尋找晏師的下落,您和大家先帶著這些人回去,請皇上定奪。”
“司戟,”秦膺突然拉住了水司戟,眼神深深的盯著他,說:“你隨我回去。”
“殿下?”
“回去,”秦膺不容拒絕的道:“沒有你護著出去,這件事恐怕會有變化,水晏師重要還是天下責任重,你自己衡量。”
“可是晏師她不會武,在這樣的叢林裡,恐怕走不了多遠。”
“你難道就沒想過,她早就被野獸叼走,或已經葬身他處了嗎?”秦膺不相信水晏師還有那樣的好運,只是……眼下這些人就是追著水晏師過來的,這些人死了,反而找不到水晏師。
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膺雖然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不能再走下去了。
放棄這一次的狩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