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必與水晏師這種人解釋。
“從他身上探得訊息,孤允你立即彙報到孤這裡,孤會吩咐身旁人,不會阻你來見孤。”
這話說得好似恩賜一樣。
水晏師笑了聲。
秦膺英眉狠狠一蹙,有些微惱的冷聲出言警告:“孤對你無非分之想,水晏師,你也莫要對孤抱有那種不恥的想法。”
水晏師看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玩味了,“太子殿下,我現在是容鴴的未婚妻。”
這話一落,秦膺臉色變得難看。
水晏師是在提醒他,她會變成容鴴的未婚妻是誰造成的,同時也提醒皇室有多麼的欺人。
“你只要記著一點,燕京墨那裡一旦有訊息,立即彙報給孤。”
丟下這句話,秦膺寒著臉大步離開。
彷彿剛才水晏師羞辱了他般。
水晏師立在亭中,臉上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看上去有些壞壞的感覺。
水司戟走進亭中,問:“你和太子說了什麼。”
因為離得遠,縱然他耳聰,也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
水晏師搖了搖頭,“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是嗎?”
水司戟懷疑地看了水晏師一眼。
水晏師抬頭看著青天,道,“大哥與太子的感情似乎不如想像中的好呢。”
水司戟皺眉:“你想說什麼。”
“左相府在朝影響頗大,自古帝王最見不得下面的家族強大蓋過皇權,大哥與太子要好,卻能這般無所謂的對待你的妹妹,難道大哥就沒有想過這其中的原因嗎?”
水晏師笑著轉身看有些呆愣的水司戟,越過他的身邊,邁出亭子。
水司戟靜立在亭中,良久之後,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這樣的話,從水晏師的口中說出來,還真的很令人不適。
水司戟捏緊了雙拳,猛地回頭盯著前方水晏師幾乎要消失的背影,眼神深邃夾著濃濃的複雜。
*
時間飛逝。
因燕京墨的到來,天耀的秋獮提前舉行。
平常時不露面的官員和世家公子,小姐都會如數到場。
好讓盛疆國的人睜大眼睛看看,他們天耀國也不是懦弱之輩。
同時,天耀帝想要在這次的秋獮扳回一局,以洗之前武比所受的恥辱!
雖然那時候秦膺出面扳回了一些贏面,但對天耀國而言,還是輸了。
畢竟人家一人挑戰了數人。
佔的贏面大,天耀卻只贏了一場。
著實丟臉!
今天,左相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著準備出門,水晏師仍舊一襲袈裟靜坐在屋裡執行功法!
“喀!”
視窗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水晏師睜開眼,就看到一雙深到淵底的黑眸以及一張舒淡溫柔的笑臉。
水晏師心下暗驚!
心裡想著,這傢伙每次都能在左相府來去自如,此人的功力到底是達到了何種地步?
而今日,家中功法高深的長輩如數在家,他能在這種情況下悄無聲息的來,讓人覺得恐怖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