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一隻腳剛邁進屋裡,讓身邊的丫鬟掌了燈的水晏師聽到角落裡傳來虛弱的聲音,伸出青蔥玉指按了按腦仁。
她差些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小傢伙在,她每日除了自我修練外,就是照料那隻小得不能再小的貂了。
通身白的小貂正虛弱的趴在小窩裡,吱吱的沖水晏師叫。
水晏師讓丫鬟拿吃的來,仔細餵養著。
想起這東西是容鴴送來的,水晏師就是一陣嘆氣。
“罷了,就養著吧。”
她也就收了送出去的打算。
“吱~”
小貂似乎聽懂了似的。
丫鬟合香掌了燈,回頭看到水晏師正逗弄著小貂,眼裡劃過一抹鄙夷,面上卻不顯的道:“大小姐,您還是將這髒東西丟了出去,免得被老夫人瞧見,又該說您玩物喪志了。”
水晏師沒理會高高在上的丫鬟,繼續捏著食喂小貂。
清雪拉了拉合香,她們二人是夫人派過來伺候的,夫人不像老夫人那樣偏心著誰。
夫人向來看重家人和睦,對子女也儘量的平衡。
水晏師再廢物,也是府裡的大小姐。
誰也越不過去。
就是文武雙全的二小姐,也是一樣。
所以合香說這話,清雪就趕緊將人拉住,免得引禍上身。
這世界以武為尊沒錯,可身份地位也是不容撼動的。
上次她們就被夫人狠訓了一頓,此時也不真敢對水晏師做什麼。
水晏師當沒有看到兩人的拉扯,繼續喂貂。
合香被拉了出去,心有些不屑的道:“清雪,你拉著我做什麼。”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們做奴婢的只要順著大小姐的意思去做就是,也甭管她是不是上進,”清雪冷笑道:“等她一走,我們也就能回到夫人那裡伺候了。何必多此一舉,以後我們也不必管她做什麼出格的事。”
合香聽這話,也跟著不屑冷笑,“這樣的廢物,連我們二小姐的手指頭也比不了。”
清雪拉著合香離開,讓水晏師獨自在屋裡搗騰。
*
翌日。
太子秦膺突然差人秘密請她出府。
水晏師看著前來告知自己的大哥,目露戲謔,“大哥確定要讓我單獨與太子見面。”
水司戟也弄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一早就派人到他這裡,沒說明白是何事就只讓他務必要將水晏師悄然帶出府見面。
難道太子他……
水司戟搖了搖頭,打消心中的那個想法。
說太子突然對晏師有好感,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秋獮就要到了,或許太子只是想要問些事。”
關於燕京墨為什麼要特地請她一道去的背後原因。
水晏師沒說什麼,跟著水司戟出門見太子。
某處涼亭中。
高貴的太子殿下正負手背對著他們而立。
秦膺聞聲回身。
看到水晏師,深色的眼眸投射出一抹複雜又奇怪的眼神。
“太子殿下。”
兄妹二人作禮。
秦膺擺手,對水司戟說:“司戟,孤與她說幾句。”
水司戟微皺眉,但沒說什麼,只是走出亭子時,深看了眼太子。
與水晏師獨處,讓秦膺有些厭惡,於是他就有話直說:“父皇交待你的事情,可還記得。”
水晏師猜想,也就是這麼件事了。
“水晏師記在心裡,殿下放心。”
“孤不放心,”秦膺冷聲說。
“殿下總不能讓我不要臉的粘著墨七皇子吧?”水晏師笑得很諷刺。
秦膺被水晏師這個笑容刺到了,眉頭狠狠一皺,“水晏師,你是天耀的子民。”
“我知道,辦事,總得給我個時間吧。太子殿下不要忘了,我還有一個未婚夫,”水晏師特地加重了“未婚夫”三字。
這三字刺激得秦膺眼瞳一縮,死盯著水晏師。
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秦膺寒聲道:“還有什麼事是你水晏師做不出來的,容鴴是個風流種,你做點出格事,也不足為奇了。”
水晏師盯著秦膺好久好久,“原來是這樣,難怪太子殿下今日會單獨與我見面。因為對太子來說,我的名聲竟是這麼低賤。”
秦膺臉一僵,想解釋卻又收住了。
對於他來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