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中,這文武園便引起了一陣的騷動。
水晏師感覺到有一束特別的目光鎖在她的身上。
慢慢抬頭。
看到前面少年一襲錦衣,挺拔著腰身,少年光是站在那裡,便有一種舒淡清冽的美。
那正是盛疆七皇子燕京墨。
他水墨般的眼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幕。
誰不知道太子和水晏師早已解除了婚約,而且轉瞬間又許給了容家的三公子。
可現在。
他們竟然同時出現在眾人面前,怎麼看都覺得意味深長。
“秦太子。”
“墨七皇子。”
兩人碰面便向對方問候。
“太子殿下!”
正這時,有道清泉般的女音介入進來。
大家看到帝都的第一才女水洛辛上來,統統讓開了道。
秦膺對她微微點頭,這個動作落在水寒音眼中,不禁暗恨。
水晏師觀察了一眼水洛辛的反應,發現她果然不記得那事,目光閃動。
“已經開始了,秦太子,我們是不是該過去看看?”燕京墨一指後面的一片沙地說。
“墨七皇子請!”
秦膺瞥了眼水晏師,然後大步先朝沙地走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偌大的沙地前,有人已經牽來了好幾匹馬,以及送上弓箭。
水晏師被水洛辛擋住上前的路,壓低了聲道:“水晏師,你可是容家的人,如今與太子走在一起不怕他人議論嗎。”
話語裡隱含著濃濃的警告。
水寒音就站在旁邊,不等水晏師說話便道:“水洛辛,你是不是太過霸道了些,這麼多人跟著太子殿下一起來,怎麼就是姐姐的不是了。”
話落,水晏師和水洛辛同時扭頭看水寒音。
這可不像水寒音。
水寒音也當沒有看到兩人有些奇怪的神情,已經轉身跟上去了。
水洛辛淡淡的冷笑,也不與水晏師糾纏。
“水大小姐,”正在那邊校弓的燕京墨突然扭頭過來盯著水晏師。
大家的視線下意識的順著過去,集中在水晏師的身上。
秦膺不由擰眉,不明白燕京墨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接近水晏師。
在她身上可找不到一點可取之處。
“墨七皇子,”水晏師從善如流的走上去,笑道:“今日水晏師只是陪襯助彩,還請墨七皇子玩得盡興!”
這話是在說,沒事別拉我下水了。
燕京墨卻當是沒有聽懂她的話一樣,朗笑道:“我說過,我一直想要見識天宗寺的佛法奧妙,今日水大小姐一定要好好表現,讓我這個外人掌掌眼!”
說著,就將手中校好的弓丟給了她。
水晏師伸手抱住弓,同時感受到周圍投來的怪異視線。
再次當眾被為難,水晏師對這位墨七皇子更加的懷疑。
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這樣三番兩次的試探?
難道有什麼地方露了破綻?
可是她敢肯定,除了容鴴,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在太子一干人慢慢變了臉色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我來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