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晏師離宮,皇帝就將秦膺叫了過來。
秦膺鄭重的站在皇帝身邊,道:“父皇。”
“膺兒,這個水晏師你須得好好盯著,有些事,父皇不放心他人,你辦事朕很放心。”
“是。”
秦膺縱然心中不解和排斥,可還是答應了下來。
皇帝道:“燕京墨突然來天耀造勢,朕擔心盛疆有什麼企圖,秋獮之時,你要多加小心他的一舉一動。”
“兒臣明白。”
“朕知道你不喜歡那水晏師,但為了大局……”
不等皇帝說完,秦膺就道:“父皇,兒臣知道,一切以大局為重。”
即使他討厭水晏師,也要借對方對自己曾經的喜歡靠近她。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將自己有意讓水晏師與燕京墨接觸的話說了遍。
秦膺這才知道父皇為什麼要他和水晏師接觸,是為了防止一些意外發生,或者說是為了防止水晏師隱瞞一些重要資訊。
皇帝按了按太陽穴,沉聲道:“容家那裡,你親自過去看看。這件事,不能鬧大了。”
這節骨眼,不能鬧出事。
秦膺重重的點頭,“父皇放心,兒臣會安撫好容家。”
皇帝濃眉皺緊,心裡邊一點也不樂觀。
容瀾的事,皇家一直在派人暗中查探。
卻一無所獲。
容右相雖然沒有說什麼,只怕在心裡面有了異心。
這可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
*
不論秦膺表現得如何沉穩冷漠,到底還只是一個未滿二十的少年郎。
再次出現在左相府,水寒音又是第一個出來見人。
水晏師依然躲在自己的屋裡修練,昨日從宮中回來,她就將自己和皇帝所說的每句話都複述了一遍。
後來家人就聚在一起商議,於是後來也就沒了她的事。
沒想今日太子就登門了。
太子在前廳提到了她,水晏師只能起身過去。
花廳裡。
水寒音不顧矜持的與太子親近說話,當初秦膺也答應過水晏師會注意水寒音,此時他只能硬著頭皮應付水寒音。
水司戟自然也在場。
水晏師進來,他們就停止了說話。
“太子殿下,”水晏師上前施禮。
“既然人齊了,司戟,一起過去吧。”
太子秦膺很有些不自在的起身說道。
水司戟也趕緊跟著起身應下,自從得出那個猜測後,水司戟對太子的態度明顯發生了一些變化。
水晏師揚眉,“大哥,我們這是要到何處去?”
“文武園。”
“可……”水晏師實在不太想與他們過去浪費時間。
再說,和太子一起,是不是太不妥了?
她前腳才和皇上達成“共識”,怎麼轉眼這個太子就上門了?
似乎還有一種與他們左相府親近的意思,難道皇帝不放心自己,派太子過來監督自己?
想到這,水晏師不禁嘲諷的一笑。
皇家也真小家子氣了。
既然不信,又何必讓她來做這事?
多此一舉。
“墨七皇子也會到那邊去,你們也是天耀國的子民,有義務前去弘揚我天耀國威。”
太子突然一本正經的說。
彷彿水晏師不去,是一件多麼罪過的事。
水晏師笑笑,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過去瞧瞧吧。”
水寒音捏了捏拳,滿目複雜的盯著水晏師,又回頭來看看太子。
發現太子正在盯視水晏師,水寒音眼神一暗,有種不甘的東西流露出來。
左相府離文武園並不近,水晏師是個“廢物”,而水寒音傷重還痊癒,兩人只能鑽進馬車。
“姐姐,你可是對太子殿下還有那心思?姐姐莫忘了和容三公子的婚約,只要過了聘,你們就是……”
“妹妹不必擔憂,你的太子我不會搶,”水晏師車壁靠,似笑非笑的對她說道。
水寒音扯了扯笑:“希望姐姐能夠記住自己說過的每句話。”
水晏師瞥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文武園。
這裡有開放區和階級區,所謂的開放區是能進這道門的人都可以使用的地方,階級區就是眼前太子一類人物了。
當水晏師站在太子身邊,落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