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那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慢步走過來的人。
容鴴!
身形高修的男人面帶微笑,柔和而深邃的視線落到水晏師身上。
這一眼,讓人很難懷疑,這就是那個傳聞中的風流成性的容鴴。
水晏師將弓放到身邊,迎上他的目光。
想著容鴴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怎麼了?”容鴴表情輕鬆,柔和目光一掃眾人,“不行嗎?”
燕京墨疑惑的上上下下打量著過來的人,隨即笑道:“如果容三公子也懂得箭術,自然是可以替她。”
這話已是抱有懷疑了。
容鴴笑看向秦膺,“太子殿下呢?”
不知怎麼的,秦膺覺得容鴴看自己的這一眼,很有深味!
是那種他不喜歡的深味。
前未婚夫和現任未婚夫相碰,讓氣氛變得很古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開口說話。
水司戟身為水晏師的兄長,見氣氛如此尷尬,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一步,“容三公子,這……”
“大舅子。”
容鴴微笑的稱呼。
水司戟:“……”
水洛辛輕掩嘴,笑著插了一句話進來,“既然容三公子肯替自己的未婚妻,我們又何必難為呢?墨七皇子,您覺得呢?”
燕京墨似笑非笑的看著水洛辛,“洛辛小姐說得極是。”
秦膺皺眉,有意無意的掃了眼正衝燕京墨笑得極濃的水洛辛一眼,再看向水晏師。
誰都知道,容鴴手裡的功夫堪稱三腳貓,就算替水晏師,最後還是丟臉。
還有可能更丟臉。
身為男兒如此軟弱,這容鴴也真會找事。
容鴴根本就沒想著徵同他們同意,走到水晏師的身邊,握住她手中的弓箭,柔聲說:“我來!”
對上容鴴深邃如夜的笑眸,水晏師鬆開了手,“那就有勞了。”
容鴴在她的耳旁低笑,“能為師師效勞,是我之幸!”
“容……”
“容容,莫叫錯了,”容鴴炙熱的氣息吹得更貼近耳朵,男人的濃厚氣息讓水晏師忍不住往後瑟縮。
水晏師翻了他一眼。
她這小小舉動,惹得容鴴低笑不已。
兩人如此親密又自然的動作,落在旁人眼中,一個個眼神古怪了起來。
容鴴那隻節骨分明的手輕輕拉了拉絃線,發出幾個聲,回頭抽出箭,對準了前面已然擺好的靶子。
射擊!
“篤!”
箭出,穩落在靶上。
只是……
氣氛為之一凝。
連喊開始的準備都沒有,容鴴就已經先射擊了。
而且還得了這樣的成績,這就讓眾人面露怪異之色了。
容鴴射出一箭,猛地回身,視線一抬。
那深如海的眼凝視著塔樓。
塔樓之上,文武園的副園主姜妜眉頭一蹙,往後一躲閃。
等她再往下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容鴴的視線。
就好像剛才只是她的一個錯覺。
“如何?可還入得師師的眼?”容鴴笑問,眼底的柔情怎麼看都膩人得很!
“咳,”水晏師被他這肉麻兮兮的話給激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成!”
“看來我還得再使點力才行!”容鴴將弓放下,低聲在她的耳旁說。
“……”
“啪啪啪!”
燕京墨抬手擊掌,“很好!沒想到天耀國的書生也能射出如此的好成績!實在令本殿刮目相看。”
這話是打臉還是讚賞?
“過獎了!”
容鴴兩手一抬,客氣道。
容家那邊的人滿臉驚訝的看著容鴴,他們最清楚容鴴是個什麼貨色了。
這麼遠的距離,射出得如此精準,雖說不算得多好,可箭術也算是好了,這還是他們所認識的容鴴嗎?
秦膺從身邊的人拿過一把烏弓,看上去比剛才容鴴拿的弓要好了許多。
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了太子身上,並沒有再注意容鴴。
容鴴怎麼也是會些武功的人,就算是箭術好也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水晏師往後一退,站出人群。
燕京墨似乎對容鴴的興趣也不大,對水晏師也沒有表現出太過濃厚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