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
納蘭珅盯著水晏師半晌,冷冷一哼,“墨七皇子,本將就看在外甥女的份上,暫且罷休。納蘭府不歡迎諸位,請吧。”
納蘭珅的手一擺,請人離開。
燕京墨抬手作了一個揖,轉身吩咐了句,盛疆的人縱然心有不甘,還是帶著鷹不泊退了出去。
燕京墨落後一步,星眸含著涼意的笑,“水晏師,我很期待下次的再會。”
“阿彌陀佛。”
水晏師合什道佛語。
燕京墨勾動薄唇,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轉眼間,盛疆的人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納蘭珅不放心,讓自己的副將去“護送”那些人離開。
*
“啪。”
入夜後,秦膺回到自己的住處,重重的一拍桌面。
嚇得跟進來的人都頓了頓。
今天太子殿下的心情不好,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人敢這時去招惹。
“水司戟呢。”
那叫青知的暗首低聲道:“還留在水晏師的院子裡說話。”
秦膺的眉頭擰作了一團,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今天納蘭珅當眾落了自己的面子,而他卻無法挽回皇室的面子,這叫跟在他身邊的人怎麼想?
一旦示了弱,就不會有人把你當成一回事。
就算他是太子也是一樣。
秦膺蹙緊的眉心一跳一跳的,佈滿陰霾的眼盯著門外面,久久不再說話。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
水晏師將水司戟打發了,回到屋裡,那裡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暗中的人,正拿眼看著她。
水晏師掌了燈,將那人高大的身影照亮了。
“你倒是替他著想,”冷不丁的,聞人礪來了這麼一句。
水晏師一臉莫名的看他,“你又想說什麼。”
“今日我未曾出手,”聞人礪輕嘆,溫柔的執過她的手,“你不該出面。”
“一直藏著?”水晏師挑挑眉。
“不過是說你一句,便惱了?”聞人礪輕聲道,“你替納蘭珅抽掉了所有的痛楚,那你自己呢?那可是劇毒,不是普通的傷。一旦入你身,你可有想過自己會是什麼下場?盛疆的至尊盅,即便是我,也很難逼出來。”
水晏師愣了愣,抬頭看他,忘了自己的手被他握著,兩人的氣息靠得極近,姿勢也很曖昧。
“至尊盅?”
“那鷹不泊煉毒煉到了至純的地步,他使的東西自然是上了至尊位。你莽莽撞撞的就出手,可有反噬?”
說著,手沿著她的手臂往下。
水晏師被他的觸控激起一陣的雞皮疙瘩,臉瞬息染了紅暈,往後一退,被他側身一擋,撞進他的懷裡。
聞人礪發出低笑,嚴肅的聲音同時從頭頂傳來,“莫動,讓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