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那邊的秦膺聽此言,臉也跟著變了,連忙出聲阻止。
可惜,沒有人聽他的。
摔先出手的竟是水司戟!
兩方一碰即燃。
方圓之地,頓時再次上演著激烈的纏鬥。
納蘭珅鷹潭般深邃的黑眸鎖定了鷹不泊,一個縱躍就來到了鷹不泊的面前,兩高手再次纏鬥在一起。
天邊的太陽落了山,一層暗沉沉的黑暗壓了下來。
天黑了!
水晏師被納蘭寧拉住往後退,連前進一步也不能。
秦膺臉鐵青一片,咬牙捏拳。
這個納蘭珅,太不把皇室放眼裡了!
但這是納蘭府,他完全沒有一點的發言權。
在秦膺看來,納蘭珅的行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他知不知道就這麼和盛疆對上,將會帶來怎樣的厄運?納蘭珅太沖動了!
儘管在心裡如何罵納蘭珅,眼前這情況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殿下,現在我們怎麼辦?”太子身邊的人看太子不動,也沒敢動。
秦膺咬了咬牙,“動手。”
這下大家才加入戰局。
小小的院落,一下子就被毀得七七八八了,內力不行的下人,早早就離遠而去。
“砰砰砰!”
能主持大局鷹不泊被納蘭珅從半空中打飛出去,丟擲很遠才堪堪落地。
“噗!”
鷹不泊終於是承受不住兩次的重傷,一口血噴了出來。
盛疆的人瞬間如潮後退,不敢再往前。
“鷹相。”
燕京墨退到鷹不泊的身邊,伸手去摸他的脈,眉頭皺了皺,眼中有些陰霾。
納蘭珅的手一拂,背在後。
幾乎所有人都以納蘭珅為中心靠攏在後,警惕的看著盛疆這些人。
他們的鷹丞相雖然敗了,可是他們還有反抗的能力,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使陰招。
“鷹不泊,你欺人過甚,今日也總算是自嘗苦果了。”
納蘭珅走前兩步,聲音凜寒,站在前面的身軀威凜凜的。
“咳……”鷹不泊想要出言卻發不出聲。
燕京墨站了起來,深深的看向水晏師一眼,對納蘭珅說:“納蘭將軍,盛疆輸了,自請而去。我想納蘭將軍也不想將我們留在這裡,等著盛疆過來討伐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隱含著威脅。
納蘭珅從眼中迸出的光芒如飛疾的刀刃,隨時割人要害。
“墨七皇子,我納蘭府可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地方。爾等在此鬧了事,又想要全身而退,哪兒有那麼容易。”
如此強硬的話剛落,一雙雙眼刷地看了過來。
似乎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覺得不可思議。
“納蘭將軍……”秦膺身為太子,不得不出聲提醒納蘭珅不要做得太過了,以免對方跳起來反咬一口。
對方是盛疆的七皇子,一旦扣押在這裡,一定會引起轟動!
當時天宗土將七皇子關起來,他這個做太子的都要迫不及待的去討要人,將其放了。
現在又輪到納蘭珅也想要這麼做,秦膺就沒有辦法裝聾作啞了。
“太子殿下,若換作是您的母后落入此境,您又當如何?”納蘭珅冷冰冰的質問,一點也沒給秦膺面子。
在皇城裡,秦膺就是天之驕子,什麼都是好的,什麼人都尊敬他。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秦膺覺得自己周圍的人對自己也並不是那麼尊重了,或者說是開始忽視他這個太子殿下了。
這種反差,讓秦膺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
好像屁股下的位置已經搖搖欲墜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這又如何能拿來比較,”秦膺沉了沉臉,納蘭珅隨隨便便拿自己的母后來打比喻,簡直就目無皇室。
“阿彌陀佛,太子殿下,佛主說,眾生平等。”
眾人:“……”
秦膺臉色鐵青了。
水司戟在水晏師的身邊重重咳了聲。
水晏師當是沒有聽見般,走到納蘭珅的身邊,“我與墨七皇子算是有些交情的,舅舅,就讓他們離去吧。墨七皇子,此去後就不要再出現天耀國了吧。”
燕京墨站了起來,含著邪笑看著水晏師,“這納蘭府好似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舅舅。”水晏師看向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