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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晉汴爭霸

【晉汴龍虎鬥】 在中原地區,有兩大軍事政治集團,一個是汴州朱溫,另一個是河東李克用。而這兩大陣營又因“上源驛事變”結下深仇大恨,眾所周知雙方勢不兩立。 於是,也就形成了一個類似二戰後兩大陣營對立的局面。周邊各藩鎮為求自保,不得不“選邊站”,要麼加入汴州勢力,要麼加入河東勢力。 而每當有地緣衝突發生,當事雙方也會非常默契地分別依附於晉汴雙方。比如河陽之亂,李罕之投奔河東李克用,張全義就必須投靠汴州朱溫,別無他選。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中原藩鎮混戰的背後,都或多或少摻雜著晉汴勢力的較量。要麼是暗地裡的政治博弈,要麼是正面軍事衝突。 從黃巢覆滅到後梁建立的這段時期,藩鎮軍閥混戰不斷,乍看起來如一團亂麻、毫無頭緒。在此,本書奉上一條捷徑:以晉汴相爭為主線,從晉汴博弈的角度上去審視每一個歷史事件,這就是它們的內在邏輯,是解開混亂的金鑰匙。。 先前,雙方的力量都比較薄弱,特別是朱溫,赴鎮時才有寥寥數百人。所以都無力做帶頭大哥。而且雙方的轄境並不接壤,並不會爆發直接衝突。李克用也常拿“南下殺豬”當政治談判的籌碼,要挾朝廷。 現在的情況終於有所不同了。 朱溫,他向北擴張,先兼併了滑州義成軍,又新收服了河北魏博軍; 李克用,則一直向東擴大版圖,先把昭義軍一分為二,佔有西昭義軍,繼而繼續跨越太行山,對東昭義軍發動兼併戰爭。 於是,晉汴的勢力範圍終於沿著昭義軍邊境接壤了。 嚴格來講,只是行政版圖上的“接壤”,表面文章。 雙方南北邊境,有太行山脈和黃河的天然阻隔;而東昭義軍尚未被李克用吞併,其東面的魏博軍也只是口頭上效忠於朱溫,同樣未被朱溫實際控制,所以東西邊境線尚無實質接觸。 但是現在不同了,作為緩衝地帶的河陽地區分裂,李克用與朱溫同時插足干涉,晉汴勢力首次正面接觸。 “河陽爭奪戰”順理成章地成為晉汴爭霸的第一槍。 【河陽爭奪戰】 從人員排程上可以看出,李克用和朱溫都是高度重視這次爭奪,所謂英雄所見略同,調派的都是麾下精兵勇將。 李克用方面,由“首義元勳”康君立掛帥,“五代第一猛將”李存孝打前鋒,安金俊、安休休等將領率領七千騎兵、兩萬步兵,還有呂布式的人物李罕之做帶路黨。 朱溫方面,派遣丁會、張存敬、牛存節、葛從周等將領率領數萬人赴援張全義。 我們以河陽戰場為中心,放眼四周: 東南面、東面是朱溫大本營,汴州宣武軍、滑州義成軍。 南面是許州忠武軍,正與蔡賊拉鋸。這一帶是去年由朱溫牽頭的“三朱同盟”從蔡賊手中解放出來,嚴格來講,這裡的態度應該是中立偏朱溫。 以上勢力除了朱溫嫡系,就是“親朱派”勢力。 西面和西南面,是護國軍(原河中)王重盈、保義軍王珙(王重盈次子),可以算作是“親河東”勢力。 河陽正北面的西昭義軍,是李克用的地盤,而河陽東北面、西昭義軍的正東面,是東昭義軍,正與李克用勢成水火,打得難解難分。 還不用說再往東是魏博羅弘信,朱溫新收的小弟,也算是東部戰場的戰略縱深了。 再看河陽本地的民意。張全義是有口皆碑,人民父母官、青天大老爺;李罕之是人神共憤,麵茶鍋裡扔秤砣,混蛋沉底兒帶砸鍋。普通群眾也傾向於張全義、朱溫一方。 同時,張全義閉城堅守,以逸待勞,可與汴軍裡應外合;城外的河東軍是遠道而來,又腹背受敵。 天時、地利、人和……一切優勢都被朱溫佔盡,想不勝都難。 河東軍最引以為豪的就是銳不可當的騎兵,在李罕之的帶領下,氣勢洶洶地前來阻擊汴軍。 汴軍將領毫無懼色,個個奮勇、人人當先,與之對線,硬碰硬,正面硬剛。 李罕之,真流氓、假仗義,見勢不妙,撥馬就逃。河東將領安休休害怕被治敗軍之罪,逃到了蔡州。 汴軍非常聰明,並沒有死心眼兒地跟河東軍打團,而是分出一部分人馬扼住了“太行八陘”中的軹陘、太行陘,切斷了河東軍進退之路。 如果展開地圖,就會發現,太行山脈自北向南,快到黃河的時候向西右轉彎,像“丿”。南北走向的太行山,隔開了東、西昭義軍,東西走向的太行山隔開了西昭義軍和河陽。 “太行八陘”就是太行山八個最著名的缺口,可供軍隊行走往來。 汴軍將軹陘、太行陘切斷後,河東軍若想繼續支援河陽,或者從河陽退回西昭義軍的話,就必須繞個大遠路。 可供選擇的繞行路線有兩條:一是往東走,沿著黃河,穿越汴州宣武軍、滑州義成軍,過了太行山之後折而往北,再穿越整個東昭義軍,才能回太原。很明顯,這是一條作死線路。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