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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新的機遇2

【治癒大師張全義】 張全義應該算是亂世泥淖中的一股清流,他的個性相當鮮明,在整個殘唐五代時期獨樹一幟。 他不好聲色犬馬,不追求驕奢淫逸,也不貪戀權力,更不喜好殺戮攻伐,一切一切那個時代的流行標籤都不曾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唯一關心的,就是“三農問題”。他最擅長的就是勸課農桑、恢復生產,引導人民休養生息。 他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向張全義同志學習。 接管洛陽的張全義,手下只有一百多人,而他們卻肩負著守衛城池、維護治安、恢復生產的重任。 張全義首先從這百餘人中,精挑細選出18人,作為“屯將”,每人配發一面旗子和一張安民榜,分遣到洛陽18個縣,到各村中招撫百姓,勸撫吸收流民、難民。 然後降低刑罰標準,規定只有犯殺人罪的才判死刑,其餘的一概從寬、從輕發落,通常只是口頭教育或鞭笞而已,最大限度地釋放生產力。 第三是免收租稅,種田不納糧。最大限度調動百姓的生產積極性。 這就是張全義的新官三把火。這一套操作下來,“民歸之如市”。老百姓像趕大集一樣從四面八方歸附到洛陽,為經濟復甦打下基礎。 接下來,張全義又挑選了有經驗的教官,對青壯年男子開展短期速成軍事教育,使之可以抵禦強盜的侵襲。 短短几年之後,洛陽城漸漸恢復了往日生機,“桑麻蔚然,野無曠土”。各縣不僅能夠自給自足,甚至已經有充足的盈餘可以供養軍隊,大縣可養七千人的部隊,小縣也能養兩千人以上。 張全義經常外出視察工作,如果發現田裡的農作物長勢旺盛,便會把農田主人叫來,賞賜給他好酒好飯,還讓他給手下官員分享種植經驗,讓各級領導學習探討;種植、養殖大戶喜獲豐收時,張全義就會到農戶家裡,開表彰大會,賞賜給他們衣物茶葉等。 非常平易近人。 但,有時也會發怒。 每當看見田地荒蕪,他也會召集當地百姓,當眾責打該田主人;如果農田主人辯解說是因為缺少耕牛和勞動力,那就把他的鄰居叫來,厲聲責問鄰居為什麼不幫助這個人。而一旦鄰居表示認錯,伏罪懺悔,張全義又會立刻赦免他,“下不為例。” 在張全義不辭辛勞、日復一日的督導下,鄰里之間互幫互助,不僅提高了農業產量,還構建了和諧社會。 張全義在河陽地區有口皆碑,百姓們奔走相告,說有這麼一位官老爺,從來不擺官架子,不愛燈紅酒綠,就愛田間地頭;見到歌姬舞女,從來不笑,看見麥苗蠶絲就笑彎了腰。 【分道揚鑣】 張全義與李罕之勢單力孤,沒錢、沒糧、沒兵,還要時刻面對蔡賊的侵擾,坐鎮河陽總感覺力不從心。 李罕之曾對遭“上源驛事變”的李克用伸出過援手,於是便向李克用提出援助請求。李克用投桃報李,表奏李罕之為河陽節度使、表奏張全義為河南尹,並派大將安金俊率軍進駐澤州,協防河陽。 實際上李克用也是藉機把勢力範圍伸進河陽,與李罕之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同樣是原河陽叛將,李罕之與張全義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張全義勤儉節約,勸課農桑,恢復生產;而李罕之則貪暴無度、刻薄寡恩、殘忍嗜殺、劫掠成性。 兩人接管河陽後,歃血為盟,結為生死弟兄,發下毒誓,要生死休慼、患難與共。 之後,當李罕之聽說張全義在洛陽的所作所為時,竟啞然失笑,譏笑道:“張全義,就是一個廢物老農民而已!” 張全義聽到這個評價後,並不認為這是對自己的冒犯,反而自嘲說李罕之說的對,自己就是一個沒用的老農民罷了。 張全義倡導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李罕之迷信以戰養戰,窮兵黷武。 打仗,就要有兵;有兵,就要吃糧發餉。於是李罕之就把張全義當成了自動提款機,不斷地向張全義索要糧食、布匹,而張全義都毫無怨言地一一滿足他。 李罕之貪得無厭,得寸進尺,索要的頻率和數目也越來越大。 張全義畢竟是人,不是神,他的糧食也要一粒一粒地播種,布匹也要一絲一絲地紡織,日子久了,難免會有供應不及時的情況。而每當索求得不到及時滿足,李罕之就會把洛陽的主管官員抓起來,戴著手銬腳鐐,嚴刑責打,遊街示眾。 打狗還需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李罕之的兇暴已經沒了底線,他打的不是洛陽官員,而是張全義的臉。 對此,張全義依然百依百順,半個屁都不放。罕之虐我千百遍,我卻待他如初戀。 洛陽的文武官員都怒不可遏,紛紛指責張全義軟弱怯懦,沒用的廢物,老農民,大慫包! 面對下屬們的批評指責,張全義終於開了口:“李大帥要的東西,為什麼不給!辦事拖沓,怪你們自己去。”然後繼續竭盡全力地供應李罕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