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瓷器在震顫中倒了一地,蠟燭轟然熄滅。所有的彩色玻璃窗戶也在衝擊波中碎裂一地,拿著叉子的手微微一抖,奧克利大公的嘴被叉子劃出了一個小口子,一絲絲血跡從嘴角滲出。
而在窗戶外面,已經是狼藉一片,花壇內的所有花朵被掀飛,刺鼻的綠色氣體在堡壘中央的花園中瀰漫。而奧克利大公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端坐在椅子上,從頭到尾看起來都高度鎮定,連拿著餐刀動作沒有變,只是手掌關節因為攥緊而發白。
與大公的從容鎮定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那些驚慌失措蹲下的僕人,平時講究氣度儀態的他們,此時表現的非常不堪。
騎士出身的公爵冷然看著散落一地玻璃碎片和大廳慌慌鼠藏於桌椅板凳下的眾人,大公一言不發轉身朝著大門走去,拎起了自己身上衣帽,甚至非常注意的扶正了帽子,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走出了大廳。
奧克利大公居所處的損失並不大,只是一個花壇被毀,所有的玻璃窗戶被爆炸衝擊波破壞,嗆人的氣體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散盡。
然而幾分鐘後大公在電話中得到了全城的報告
注:維克拉城市內有電話,但是電話不超過一百個號碼,這些號碼只能在城市內撥打,是由專門的接線員轉接電話。
在叮叮叮的電話響聲中
一次又一次拿起電話接聽的奧克利大公從惱怒變成愕然。
城市內很多重要部門遭到了襲擊。目前還沒有明確的人員損傷報告,但是城市各個部門陷入了恐慌。
並且由於大公的住所也受到了襲擊,城市內出現了大量謠言,甚至奧克利的大公已經死亡的謠言都出現,各個部門都在打電話給奧克利大公,試圖確認情況。
面對這種情況,奧克利大公只能呆在電話房中,拿著鑲金的電話聽筒和各個部門建立聯絡。
大公一晚上都指揮整個城市的憲兵維持秩序。
整個維克拉進入了最高戒嚴狀態,嚴禁任何人造謠。同時命令奧克利附近的所有軍隊回到營地待命戒備,各個軍事崗位嚴格待命,如有任何人靠近,格殺勿論。
大公之所以第一時間是命令各部約束部隊,而不是將部隊調到混亂的城市中。
那是因為軍隊是半封建的,半封建的部隊可沒有思想信條自我約束。在沒有長官看著的情況下,在混亂的城市中,搶一個劫,輪一個女人,殺個人是很正常。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封建的權力體系下。在混亂中如果哪個政治派系的部隊進入城市後把奧克利大公給端了。然後趁機在更大的混亂中牟利,那後果就更嚴重了。
時間回到火箭剛剛完成發射。
在工廠二層樓樓頂上,秉核看著天空中落下的彈體,以及遠方的爆炸,確定了所有火箭彈準確送達。秉核收起了手掌,掌中的璀璨光錐和光投影地圖也隨之消失的一乾二淨。秉核緩緩轉過身,正面朝著比索看去,在轉身的時候,絲毫不顧及比索抵在自己身上的刀子。
在見到秉核轉身,一頭汗珠的比索加強了用刀子抵住秉核的力度。但是秉核毫不在意。
比索刀子微微劃破了秉核的後背,嫣紅血液從刀尖劃開的地方滲出來。而在秉核轉身後目光下,比索不敢對視,只能倒退幾步,尖刀也隨之脫離對秉核的觸及。只在秉核身上留下了一個半寸的口子,這個傷口很快就在橡皮擦的作用下修復了。
秉核目視著比索,同時體內正在快速切換體內法脈體系。
秉核很放鬆的開玩笑道:“現在火箭已經放完了,奧克利在接下來幾個小時會轉為防禦姿態。你說現在我們是撤呢?還是留下來向奧克利大公負荊請罪?”
比索愣了愣幾秒鐘才思考過來,他吐了一口氣後,平復了心情後緩緩說道:“現在,現在當然是帶你走了。”
比索看著秉核,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懇求:“融鋼,跟我回奧卡。”比索緩緩地將原本指著秉核的刀子拿開,換成了平舉。
秉核看著比索緩緩的反問道說道:“我,還能回奧卡嗎?”此時正在拖時間的秉核開始除錯切換過來法脈,手背上的法脈光條上,一個個光點正在快速躍動。
聽到秉核的反問,比索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露出笑容說道:“當然了,帝都的那幫人錯了,他們瞎了眼睛,你回去後,我真的很想看看他們見到你後,滿臉目瞪口呆的樣子。”
然而秉核緩緩的搖了搖頭,比索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秉核解釋道:“信義的破壞很簡單,而如果再要豎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