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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撥亂反正(此章必看)

而這些錢遼餉用於九邊,練餉用於衛所,農稅大多是糧食,也供應了軍隊和官員俸祿(宗室的俸糧也算在裡面),到了最後戶部太倉每年實際上收入白銀只有將將四百萬兩。

在這裡面最可憐的無疑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崇禎了,周後把持內庫,給崇禎的內孥剩下的就更沒有多少了。

崇禎皇帝花錢要麼是內庫撥錢,要麼就是管戶部去要,戶部尚書要是銀子有大用處,就不給皇帝了,崇禎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去弄銀子。東廠的小金庫,崇禎還看不上那點老太監的養老錢,至於錦衣衛,沒有問他要錢就算好了,雖然抄家是皇帝小金庫擴容的好機會,但是崇禎一想到這些錢最後要給到內庫中,自己還是沒有錢花。崇禎既生氣卻更是無可奈何。

很多東西都變了,袁凌鳯也一再改變,時間和經歷會磨掉一個人身上的尖銳之處,就像現在手頭無事,想著事情的袁凌鳯總喜歡把玩一枚銅錢一樣,人就如同一枚銅錢,為了保護自己外表可以變得圓潤,但是方正的心卻不能有絲毫缺憾,就像銅錢一樣,方正的孔壞掉了,那銅錢破碎的時候也不遠了。

開源節流,袁凌鳯面聖的機會並不多,但是接著西鎮武司兵制改革的由頭,每旬袁凌鳯都要給崇禎皇帝寫一封彙報內容的奏摺,每到月初周後內庫的五萬兩銀子拉到西鎮武司,帶回去的還有袁凌鳯對於周後提問的回答。

袁凌鳯在西鎮武司大營一待就是小半年,看似是朝廷的勝利,但是何嘗又不是內廷的韜光養晦,別以為僅僅是東西鎮武司兩個鎮撫使被刺,就能讓崇禎動怒,甚至一怒之下進行了一番清洗,袁凌鳯這次南下也是藉助了這股清洗的餘勢,不然一個四品的鎮撫使那裡來的資格去南直隸耀武揚威,這些袁凌鳯心中都有一筆賬。

要說內廷也不是鐵板一塊,十二監四司八局的二十四位掌印太監以司禮監為首,加之錦衣衛、勳貴和掛名於武軍都督府各府,但實際上聽命內廷的親軍二十五衛(錦衣衛和這二十五衛的性質已經不一樣了)。

掌印太監地位有高低之分,但是其中的爭權奪利卻屢見不鮮,勳貴就更不用說了,心裡怎想的不得而知,但是鐵板一塊是不可能的。

就連錦衣衛和東廠也是既有合作又有紛爭,錦衣衛再怎麼說那也是軍隊,平日裡,雖說會將精幹之人借調給東廠,但是軍隊始終不是宦官,這在本質上就有了區別,有區別就會有紛爭,但是司禮監畢竟是內廷之首。東廠的提督就是司禮監僅次於掌印太監的公公擔任。

所以錦衣衛有時候必須配合東廠行事,這一點就是現在的左都督,之前的錦衣衛都指揮使駱養性也不是得積極地配合著東廠行事,不過這些基本上都是南北鎮撫司在料理,鎮武司還是老老實實練自己的兵吧。

去年攜大勝之勢,崇禎將稅目稍作改變就引起了來自文官和宗室的壓力,因為文官和宗室把持著大部分的地方商人,崇禎要給這些商人“鬆綁解壓”怎麼不惹的文官和宗室的反抗。

宗室的問題好控制,崇禎稍微找一藉口就能將一個王爺貶為庶人,但是崇禎卻不傻,宗室即使再不濟那也是姓朱,二十七座王府將皇家的威儀展現在外,宗室也做出了讓步,神秘的宗室十衛就是宗室交代給崇禎的代價,但是直至現在,作為文臣依舊還用著說了幾千年的陳詞濫調敷衍著崇禎。

取死之道,這是袁凌鳯在得知內閣和皇帝在朝堂上撕破臉時說的話。

崇禎就像是一棵樹,看似高人幾等的官吏勳貴實則只是依仗著大樹快速成長起來的藤蔓,在熱帶森林裡面,藤蔓藉助大樹的樹幹觸控高空的水汽,大樹死掉了,倒在地上,藤蔓也隨之死亡。

這樣簡單的道理每個人都知道,但是人在面對利益的時候往往將風險拋於腦後,看清的人早已經退後一步,有些人沒看到危險依舊頑固,有些人看到了危險,卻想著搏一搏,這最後一種才是真正可恨之人。

水路走的很快,袁凌鳯知道這些上層的博弈,還不是他可以觀棋的時候,現在的他只是棋盤上崇禎奇正棋路中代價最小,更加隱秘的奇招,不過身為棋子的袁凌鳯可以走到哪一步現在還未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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