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凌鳯和崇禎的交流被一種勳貴和朝堂重臣看在眼裡,但是重甲之下,誰都不知道這位黑甲將軍的身份,袁凌鳯下了點將臺,袁凌武將袁凌鳯的大戟交給袁凌鳯,同時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凌鳯,可有把握。”
袁凌鳯笑著說,“土雞瓦狗而已。”戰略上輕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哈密一戰讓朱臨昭這個心高氣傲的宗室悍將退避的吐魯番大將,要說簡單,那就是他袁凌鳯傻了。
上了戰馬,從七殺的間隙間走進比武的場地,一千兩百人,三米一人,框出了一個一千兩百米長度的正方形,袁凌鳯眼看山海關王姓邊將明顯已經落了下風,驅馬上前,用大戟先磕開王將的長槍,然後大戟一轉,戟尖划向哲思兒,哲思兒也不是易與之輩,向後一倒躲過了大戟。
袁凌鳯的突然插入讓比武的兩人有些詫異,這時候袁凌鳯說道,“王將軍,聖上為你溫了一杯酒,時間長了,酒就溫過了,此人交給我了,王將軍暫且去點將臺飲酒,一個異邦人還輪不到我大明三品大將軍用出全力。”
王將軍感激的看了一眼袁凌鳯,自己輕敵了,以往在東線戰場自己未有敵手,這次差點栽了,雖然不知道這位黑甲將軍是誰,但是這份人情他記下了,讓他放狠話,他還做不出沽名釣譽的事情,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他認了,但是大明不能認,向哲思兒行了一拱手禮,對袁凌鳯說了句,“小心。”就撥馬退出場外。
比武突生變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這個臨時比武場,哲思兒沒有問袁凌鳯為何突然插手,因為問了也白問,很可能徒生羞辱,小國寡民的悲哀就在這裡,強龍還壓不了地頭蛇,更何況還是大明這頭五爪金龍。
哲思兒沒有和袁凌鳯立即交手,剛才雖然只是把身子打熱了,但氣力還是有點損耗,袁凌鳯也不想趁人之危,哲思兒調整了一下呼吸問道,“哈密一戰,四副猙獰黑甲,不知你是哪一位?”
“先登,袁凌鳯。”袁凌鳯報上來自己的名字,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這時候英國公張世澤旁邊與之交好的一個侯爺問道,“這袁凌鳯是何人,為何沒有一點印象,我大明何時出了這樣一位悍將。”
只見張世澤飲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前刑部尚書莊武伯袁養和之嫡孫,關中袁氏的家主,也是今年新立西鎮武司的鎮撫使,今年只有十六歲,今年哈密一戰就是他打的。”
“嘶,十六歲,這麼年輕。”這位侯爺驚歎道,不一會兒這群勳貴間就傳遍了袁凌鳯的身份,同時內廷和外廷的一眾重臣也知道了袁凌鳯的身份,不過眾人驚呼袁凌鳯的年少,但是對於昔日以刑律公瑾聞名天下的同僚,他的孫子竟然走了武將一路也感到好奇,這時候刑部的一位侍郎說了一句,“各位可曾忘了,昔日莊武伯平定南蠻之事。”這才讓眾人想起來,關中袁氏不僅僅只是以文官刑律聞名天下,同時那家中的三百悍卒也是打遍了北方邊關,不過十幾年前隨袁崇煥征戰隕于山海關外,之後十幾年就沒了音訊。
兵部的尚書也說了一句,“今年哈密一戰,這袁凌鳯手下就有三百袁氏悍卒,可汗親衛,黃金親衛這兩隻強軍後裔盡數被滅,三百關中嶺衛,老夫手上有三千邊軍悍卒才敢與之一戰,把將軍當兵養,也只有袁氏這樣幾千年的累世大族才能乾的出來。今年皇上一道旨意很多家族五宗餘一,這袁氏七宗可留了四宗,這下你們明白了吧。”眾人這才知道昔日朝堂上不苟言笑的刑部尚書袁養和,背景之深。僅僅是關中袁氏一宗,還不顯山不露水,那麼七宗呢?眾人有些慼慼然。
這時候視線轉向比武場上,哲思兒稍作歇息,高聲說道,“可汗親衛,黃金親衛沒與你手,一直以來無緣與你一戰,是為我心頭憾事,今日一戰,哲思兒以先祖的名義起誓,若勝,請將軍幫助吐魯番一次,放回我可憐的族人,吐魯番少了太多青壯,恐被吞沒,若此無法保證大明西域商隊,若敗,哲思兒保證大明西域商隊的安全,長生天在上,吐魯番地圖和請求內附國書在此,請呈於上。”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來兩樣東西。武斌趕忙從點將臺衝了過來,把兩樣東西拿給崇禎過目。
袁凌鳯被他的話搞懵了,不過這些話懵的人不知他一人,亦力把裡的部落長老們也也懵了,點將臺上的一眾勳貴武將文臣也懵了,不說只是一次比武嗎?這怎麼吐魯番有內附大明之意,這可是大事,禮部和鴻臚寺的堂官們坐不住了,剛剛起身,就被崇禎伸手示意擋住了,接過兩樣東西,崇禎沒有多看,只聽崇禎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既然吐魯番有內附之意,那麼就是我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