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心急了,對不起。”
周衍卿反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眉頭深鎖,說:“不用說對不起,我會想辦法。”
他們談話的時間不長,很快律師就過來同程旬旬談話,程旬旬把當晚整件事情的經過,細枝末節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因為程旬旬是重要嫌疑犯,沒辦法保釋,但經過周衍卿打點,程旬旬得以擦了個身子,換了一聲衣服,並且還找了醫生過來給她檢查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清理和包紮。
三位頂級的律師經過商量,各自分配了任務就散了。
程旬旬殺人的訊息很快就傳開了,並上了報紙,由此這件事反倒了將唐義森的事兒給蓋了下去。
周景仰坐在辦公室內沙發上,合上了報紙,眉梢微微一挑,說:“到底還是輪到她了,我還以為他們會放過這丫頭。”
潘昭站在一旁,迎合了一句,說:“聽說唐氏的唐義森也遭殃了。”
“是嗎?”
“人都跑了。”
“唐仕宗的案子法院快判了,坐牢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唐仕賢在醫院只剩下一口氣了,他的兩個女婿在公司沒什麼地位,唯獨有點能力的是那個叫什麼唐雅瓊的,不過前幾天還傳出她跟唐義森的桃色新聞,現在唐義森出事了她一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周景仰哼笑了一聲,拿起了杯子喝了口茶,笑說:“現在唐家還剩下誰?”
“周衍卿?”潘昭試探性的回答。
“你說我是不是也該去看看這個兒媳婦,跟她說幾句貼心窩子的話,可別做什麼糊塗的決定。”
潘昭笑說:“你跟唐老是世交,唐老獨愛的外孫女出事兒了,你確實應該去探望一下。”
周景仰微微的笑了笑,半晌正色道:“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妥了嗎?”
“我已經叫人調查過了,他們行事太過小心,所以……”
他斂了笑,“所以什麼?”
“目標有三個,無法確定到底是哪一個。”潘昭說著就從記事本里拿出了三張照片,三張照片分別是不同型別的貴婦。
周景仰擰眉,這麼多年過去,他哪裡會認得出來。
“總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他將照片扔在了茶几上。
潘昭點了一下頭,道:“還有關於香港富商注資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噢?”
“過幾天他們會親自過來考察,並籤合同。”
周景仰正色道:“這次的合同必須簽下來,裕豐能不能過的了這一關,也要看這一次了,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媒體那邊的訊息要控制住。”
“我明白。”
“出去吧。”周景仰擺了擺手。
……
經過警察的一番調查,很快就查到了當年的事情,並去了當地的警察局調出了檔案,經過了詳細的調查。
這麼抽絲剝繭下來,不但調出了當年唐家的綁架案件,連同張銳霖的死因都經過了詳細的調查,自然就牽扯出了唐義森這一塊。
而當年參與綁架的錢二也主動自首,王野雖然在逃,但有錄音為證。
但由此也可以確定了程旬旬跟張肅一家是有恩怨的,並且程旬旬還曾多次主動給予張家金錢的幫助。
從張雪的供詞來看,張肅確實有一張長期飯票,而這個長期飯票應該就是程旬旬。
程旬旬有殺人的動機,而且在場留下的所有指紋證據等等,都是程旬旬的。
張肅的家也有被翻過的痕跡,本身程旬旬出現在張肅的家裡,這本就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而且她是揹著張肅偷偷進的家門,就更是對她不利。
這一切的一切,都對程旬旬不利。
想要擺脫罪名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就只能從另一個角度去打這場官司,就是防衛過當,誤殺。畢竟程旬旬的額頭上也有被打的傷痕,這點很重要,所幸當時程旬旬沒有畏罪潛逃,因此如果打官司往防衛過當誤殺這一塊走,律師還是很有信心的。
其實也就是退而求其次,沒辦法洗脫罪名,就只能把罪名降到最輕。
律師說:“我看過警方對現場的描述,有過爭鬥的痕跡,這一點對我們還是有利的,張肅這個人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說張肅多次威脅程旬旬,最後起衝突,張肅對程旬旬動手動腳,程旬旬反抗,最終造成了悲劇。”
“程旬旬還是很聰明,沒有在警方面前亂說話,這樣我們的把握就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