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羅杏卻不同意這個做法,說:“什麼把握大一點?旬旬根本就沒有殺人,你讓她坐牢?這叫什麼狗屁把握?”
律師看了羅杏一眼,禮貌的笑了笑,沒有半點感情,說:“那您說,故意殺人和防衛過當之間,您選擇哪一樣?”
“狗屁!”羅杏氣的爆粗口。
律師倒是不跟她一般見識,轉而看向了周衍卿,說:“周先生,您說呢?”
“就按照你說的做。”
“五爺!”
周衍卿側頭看了她一眼,說:“那你覺得按照現在的情況,我們要怎麼做?劫獄?”
羅杏眉頭深鎖,“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你覺得呢?”
“那……那誤殺要被判多少年?”
“最少四年吧。”
“最少?”羅杏看向周衍卿,希望他能說點什麼,但周衍卿卻什麼都沒說,似乎是接受了這個數字,“周衍卿,你說話啊。”
周衍卿說:“請你拿出最大的本事,把刑期降到最低。”
羅杏聞聲,一下就給氣樂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就先這樣吧,有任何新的進展,請及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三位律師收拾好了資料,就告辭了。
羅杏坐在周衍卿的對面,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說:“你沒有盡力。”
“我盡力了。”周衍卿站了起來,拿起空了的杯子,進了廚房。
羅杏緊跟在他的後面,“你根本就沒有盡力,沒有想辦法,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真的要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旬旬去坐牢嗎?”
周衍卿不說話,只等著水開。
這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樣子,弄的羅杏一肚子的氣,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說:“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從程旬旬出事到現在,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著急?你說你不是無所不能的,可我並沒有看到你為這件事著急半分,虧旬旬還那麼相信你,你這心裡到底打什麼主意?”
羅杏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不停的說著,周衍卿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他一直隱忍著自己的情緒,終於在羅杏一句句的質問中,戳破了這個皮球。
他猛地砸了手裡的杯子,“你給我閉嘴!”
羅杏嚇了一跳,一下便閉上了嘴巴,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要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是程旬旬的誰?憑什麼來質問我?你又覺得我能有什麼辦法把她弄出來?你難道忘記還有一個張雪嗎?一直對著媒體亂說話,我要是有什麼動作,程旬旬無罪釋放了,媒體會放過?最後的結果是我跟著一起進去!而且,你覺得現在誰敢讓程旬旬無罪釋放?你告訴我!除了把罪名降到最輕,還能怎麼做?你來教我啊!”
這大概是自打程旬旬出事到現在,周衍卿說的最多的一次話。
羅杏頓時有些語塞。
“我要是有上天的本事,我現在還會坐在這裡跟一群廢物講話?”
“我……”
“給我滾!”周衍卿直接踩著地上的碎玻璃,發出咔嚓一聲脆響,走出了廚房。
羅杏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門鈴聲打破了屋內的靜寂,羅杏迅速的回過神來,匆忙出去開門。
羅杏見過俞學鈞,見著他出現在門口,多少有些驚訝,頓了一下之後,才禮貌的打了招呼,說:“俞先生您好。”
“我是來找周衍卿的。”
“噢,您先請進。”羅杏側身讓出了一條道。
俞學鈞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羅杏先招呼了他坐下來,然後就去書房門口敲門,說:“五爺,俞學鈞先生來了。”
裡頭沒有反應,過了好一會,羅杏想再敲一次門的時候,眼前的門卻開啟了。
羅杏退了一步,往客廳的方向指了指。
俞學鈞見著周衍卿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羅杏去廚房收拾完碎玻璃,又給他們各自泡了一杯茶,就識趣的先行離開了。
俞學鈞沒有動那杯茶,說:“我跟旬旬的關係,想來你應該知道了。”
周衍卿側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說:“我是旬旬的親生父親。”
周衍卿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旬旬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周衍卿微微動了動眼簾,旋即轉頭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