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她……”舒姚清緩緩的爬了起來,重新坐好,看向朱月暖,低低的問,“可好?”
“託你那位小妾的福,險些去見閻王。”朱月暖冷哼著,“你可知,你的妾,還有你相幫的那所謂的康公子,差點兒要了我們姐妹倆的命?差點兒要了你兒子的命?瞧瞧你,幫了他,又是什麼下場?”
“是我對不起馨兒……”舒姚清低著頭,從懷裡取出一張紙,手微顫,卻堅持著遞向朱月暖,“勞煩姐姐幫我把這個帶給馨兒……”
朱月暖瞪著他,一把搶了過來,當著面抖開,一瞧,頓時睜大了眼睛:“休書!”
“舒兄……”楚宜桐聞言,頓時嘆了一口氣,“你這是何苦。”
“好一個休書!”朱月暖一眼掃過,重新折了起來,瞧著舒姚清冷笑,“休得好!我便替月馨收下,從此,朱月馨與你舒家再無半點兒干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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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疑似寫信人
“舒兄,你可是有什麼苦衷?”楚宜桐也不怕髒,安然的盤坐在舒姚清對面的地上,從食盒裡一盤一盤的端出菜餚,一邊溫和的問。
“沒有。”舒姚清幾乎沒有猶豫,彆著頭不去看他,梗聲說道,“你們走吧。”
“你我是連襟兄弟,一同遊學,一同進京,如今,卻不能一同歸鄉,這杯水酒就當是作別吧。”楚宜桐沒理會他,徑自從食盒裡取出杯子和酒,滿上,遞到舒姚清的面前,目光平靜的看著他淺笑,“敬你我同窗十載的情誼。”
舒姚清猛的抬頭,盯著楚宜桐片刻,苦笑道:“好一個同窗十載!”說罷,賭氣似的扮過楚宜桐手中的杯子,也不顧不管,一飲而盡。
朱月暖捏著那封休書,指節微白,皺著眉冷眼看著舒姚清的一舉一動,沒有作聲。
楚宜桐卻只是笑笑,慢慢喝下杯裡的酒。
舒姚清看著楚宜桐一貫慢條斯理的作派,胸膛起伏漸漸的急促了起來,伸手搶了那地上的酒壺,也不倒出來,直接就著壺口喝了起來。
酒漬順著他的下巴滲下,順著他的頸滴落到囚衣上。
卻在同時,兩行清淚也順著眼角無聲滑落。
“啪~~”
舒姚清喝完,隨手一擲,酒壺撞在牆上,頓時四分五裂,而他又恢復了剛剛他們剛進來時,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也不去吃麵前的小菜,徑自轉身躺下,抱著身體蜷縮成一團。
“舒兄……”楚宜桐看著他輕嘆,剛剛開口。便被舒姚清打斷:“你們走吧,我累了。”
楚宜桐看著他,還要說些什麼,朱月暖冷哼一聲,搶了先:“禹知,我們走!他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何必理他?我現在倒是要慶幸。默默尚幼。不曾見過自己的親爹,也不用為這樣一個爹傷心難過。”
“他……叫默默?”舒姚清忽的低低的問了一句。
“你休書已寫,他叫什麼。也與你無關了。”朱月暖冷哼著,衝楚宜桐說道,“禹知,我們走。讓他在這兒自生自滅!”
“暖暖。”楚宜桐不贊同的衝著朱月暖搖了搖頭,眼神安撫。
“自己做錯了事。還擺出這樣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朱月暖卻無視楚宜桐的目光,繼續冷嘲熱諷道,“你以為。你擺出這個樣子,就能博得我們的同情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等我回去。我便把休書送給月馨,讓她再擇良人。至於默默,他打從出生,有爹沒爹一個樣,沒了你,他還有外公外婆,還有姨母姨父,他一樣會長大,一樣會出息,可憐的,只有你舒家的人,只有你的老父老母,不會是別人!”
舒姚清沉默著,蜷縮著的身子微微發顫。
“禹知,走啦。”朱月暖上前拉起楚宜桐,衝他說道,“這種人,不值得我們同情。”
“暖暖,他是你妹夫。”楚宜桐反手握住她,嘆著氣說道。
“他已經不是了。”朱月暖揚了揚手中的休書,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將他往門口拉,一邊不屑的啐道,“他這是自己作的!活該!!”
楚宜桐只是嘆氣,轉頭瞧著舒姚清的背,輕聲說道:“舒兄,我們走了,好好珍重。”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今時,望窗外微雨,思吾妻……”突然,舒姚清低低的唸了一句。
朱月暖的眸瞬間凝住,掃向舒姚清。
“舒兄如此情深,又何苦……”楚宜桐聽到,不免感嘆了一句。
“休書都寫了,還思什麼思,堂堂男兒卻如此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