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看守的護衛說了一句。
護衛關上牢門,守在了外面。
朱月暖將帶來的箱子放在一邊。伸手探了探那陀的額,不由緊皺了眉,低問:“何時開始的?”
大鬍子只是警惕的站在那兒瞪著她。卻不說話。
“¥%¥%……##!”對面又是一陣焦急的大喝。
“昨天一早。”大鬍子這才開口說道。
朱月暖抬頭瞧了他一眼,徑自蹲在那陀身邊。伸手就去解了他的衣衫,露出胸前的傷勢來。
他身上不止這一處的傷,可只有這一處最重。
大鬍子正要阻止,再一次被對面的人喝止,這才停在了一邊。
那陀胸前的布條被揭開,露出裡面已微微結疤的傷口。
朱月暖微皺了皺眉,又去檢查別處,肩膀上的傷也沒有問題,她抬頭,衝大鬍子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扶他一把,讓他側身。”
“¥%!”對面傳來簡短的大喝。
大鬍子倒是及時,立即上前照辦。
那陀側身,頓時露出他背上細小的傷口,一共有三條四指寬的細細傷痕,沒有像胸前那樣的恐怖,卻已經發了炎,化了膿,其中一處,還趴了兩隻細小的蟲……
朱月暖順勢瞧了瞧地上,不由皺眉。
牢房陰冷,地上鋪的稻草雖然厚,卻也擋不住那些小爬蟲們,正常人倒也罷了,可是那陀的背上所受的傷已經化膿,這樣一來……
“來人!”朱月暖想也不想的起身,衝著外面的護衛喊道,“抬走。”
“你想幹什麼?”大鬍子頓時急了,將那陀放下,就衝到了朱月暖面前詢問道。
“你想讓他死嗎?”朱月暖冷冷的回眸了他一眼,問道。
“你只要找個大夫,我們爺就會沒事!”大鬍子怒目。
“這不可能。”朱月暖淡淡的應,“給你兩個選擇,一,讓他在這兒等死,二,我帶走。”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大鬍子激動了。
“你還沒那個本事。”朱月暖輕蔑的睨了他一眼,直接衝著外面應聲而來的護衛說道,“讓福伯安排個房間,找潯竹過去伺候著。”
“是。”護衛再次開門進來,一人守在門邊,兩人過去想背起那陀。
“不許動那爺!”大鬍子一急,擋在那陀身前。
“既然他選擇讓那陀死,那我們也不必費這個心,走。”朱月暖不耐的瞧了瞧大鬍子,過去收了自己的盒子,帶著三個護衛出了大牢,“反正,那連還守在外面,那陀死了,或許我們砦門縣的百姓們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朱護衛!”就在這時,那頭關押的少年大聲的喊了一聲。
朱月暖轉身,淡淡的掃了一眼。
說話的少年正是第一個服藥的那個,看她轉身,“嘭”的一聲,無預警的朝著她跪了下來,認認真真的磕了一個頭,說道:“求朱護衛救救我大舅,阿爾願意以生命相報,從此誓死追隨朱護衛!”
“那陀是你的大舅?”朱月暖有些驚訝的看著少年的舉動。
“是。”少年認真的看著她,“朱護衛是真漢子,這些日子,阿爾都看在眼裡,我相信,朱護衛一定能救大舅。”
“那連圍困砦門縣已是兩天兩夜,我還忙著呢,你們一個說不用救,一個說救,到底是幾個意思?”朱月暖說到這話,掃了那大鬍子一眼。
“朱護衛若能救下我們爺,就算現在把我們都交出去給那連,我們也無怨言。”對面牢房裡,一直在阻止大鬍子的那人也再一次急急開口。
朱月暖側身睨了一眼,認了那人也是那陀的護衛之一。
“把你們交給那連?哼!”朱月暖冷笑,看了看大鬍子,對護衛說道,“給他們一柱香,決定好了就把人安排出來,記住,除了那陀,誰也不許放出來,過了一柱香,便準備個大破席子捲了,扔給那連去。”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任身後的少年和那些人怎麼喊,她也沒給予半點兒反應。
在門口,迎面就遇上了朱福等人。
朱福一臉的驚訝,看了看朱月暖的身後。
“安排一間清靜的房間,那陀的傷口感染,得從牢裡提出來。”朱月暖嘆了口氣,不等朱福問話,她便開口解釋了一句,“秘密找個郎中過來,莫傳出去。”
“是。”朱福立即去安排。
朱月暖在院子裡站在一會兒,瞧了瞧南監方向,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放好那箱子,便看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