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朱月暖有些驚訝,後退一步禮讓道,“師哥請。”
李揚站在門口,笑著擺手:“師妹可有空?可否賞臉去茶樓一坐?”
朱月暖眨了眨眼,看了看她的院子,笑著點頭:“師哥相邀,沒空也得有空啊,不過,還請師哥前面稍候,我去換身衣服。”
“好。”李揚含笑點頭。
“好好招呼。”朱月暖朝夥計吩咐了一句,關上了院門。
匆匆回房換了身衣服,略做收拾便往前面鋪子走去。
李揚正在鋪子裡興致盎然的參觀著各種貨物,時不時和夥計問上一兩句。
“師哥突然找我喝茶,是有什麼事嗎?”朱月暖和李揚剛剛在茶樓二樓落座,她便直接看著他問道。
“師妹果然聰慧。”李揚咧嘴。
“這樣算哪門子聰慧呀。”朱月暖失笑,“自從上次喝過接風宴酒,就一直不曾見到你,今天卻突然來找我,肯定是有要事呀,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被師妹說中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確實有要事要向師妹討教。”李揚調了調坐姿。將剛剛送上來的茶壺接了,親自給兩人滿上。
“師兄有什麼事直說,別這樣咬文嚼字的啦,我最不喜歡說話拐彎抹角的。”朱月暖瞧著他,略一沉吟,挑明瞭說道,“你是小舅子介紹來的人。能幫著處理離揚的事。必定也是小舅信任的人,所以,自己人不用客氣。”
“好。”李揚雙手遞上她的這杯茶。開口說明來意,“我如今在衙裡領職了,按照老師的吩咐,以及和大人的幾番權衡。砦門縣的城防及練兵事宜都由我兼任,我聽陸兄說。之前這些事都是你在做的,所以,我就來取經了。”
“真的?”朱月暖接過茶,挑眉狐疑的打量他。
“比珍珠還真。”李揚朗聲笑道。
“這事兒小菜一碟。再說了,你也是幫我,應該我謝你才對。”朱月暖恍然的點了點頭。端起茶杯美美的啜了一口。
“我這不是不敢確定你會不會有空嘛,畢竟這段日子。你一直不曾出來。”李揚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
朱月暖笑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走吧,早些幫完你,我也能早些安心。”
“師妹的意思似乎是想離開砦門?”李揚驚訝的看著她,清澈的眸中流露一抹洞徹。
“這兒又不是我的家,我終究是要回去的嘛。”朱月暖避開他的目光,看向街面上往來的人,淺淺一笑。
李揚微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會意的笑了笑,不再多言,叫來夥計付了賬,便和朱月暖同行往最近的城頭走去。
一路上,朱月暖將她知道的一一告知,包括砦門的司兵之事,城牆上的佈防等等,沒有一點兒隱瞞,說了個仔仔細細。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師妹可有空?”一圈轉下來,朱月暖已說了七七八八,李揚瞧了瞧天色,停下了腳步。
“我當然有空,貨行有他們管著,我每天啊,唯一的任務就是和那些狼作伴。”朱月暖長長一嘆,負手而立,抬頭看著紅如血的晚霞,微有些黯然。
“你明明可以不必這樣的。”李揚突然接了一句,“你卻偏偏,畫地為牢。”
“你也知道的,砦門周邊,豺狼虎豹無數,想對付他們,也只能如此,也算是以毒攻毒吧。”朱月暖伸展了一下雙臂,順勢拍了拍他的肩,“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明早帶上你的狼直接去校場吧,陸兄說的沒錯,想要練好兵,還是需要實戰。”李揚忙叮囑道。
“行。”朱月暖隨意的揮了揮手,轉身就要離開。
“喲,朱姑娘,離兄弟。”迎面,康子牧笑嘻嘻的招呼著走了過來。
秦時宇跟在後面,看到朱月暖,打量一番又別開了目光,衝著李揚微微頜首。
“怎麼哪裡都有你啊。”朱月暖笑意頓斂,沒好氣的白了康子牧一眼。
“康兄,秦兄。”李揚隨和的還禮。
“兩人做什麼呢?”康子牧絲毫不在意朱月暖的態度,笑呵呵的問。
“跟你有關係嗎?”朱月暖冷哼,抬腿欲走。
康子牧橫出一步,攔住了朱月暖的去路,熱情的說道:“朱姑娘,好些天不曾見到你,都在忙什麼?”
“你很閒?”朱月暖皺了眉,橫眼瞪向他。
“確實有些,估計這幾日整個砦門就我和秦兄兩人最清閒了。”康子牧嬉笑著,“對了,兩位還沒用晚膳吧?不如,我們到酒樓去喝幾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