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暖頓時僵住,捏著東西的手倏然收緊。
“對不起……”楚宜桐收緊手臂。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語氣憂傷。“不會再有下次,以後,不會再攔著你做任何事,也不會再瞞著你任何事。只要……只要能每天看到你,守在你身邊……”
“楚宜桐。”朱月暖掙脫他的懷抱,猛的轉身指著他的胸口。怒氣衝衝的說道,“你以為。耍點兒苦肉計就能讓我原諒你說的那些話嗎?你休想!”
“暖暖,我不是那個意思。”楚宜桐一愣,忙解釋。
“你走吧,別再來了。”朱月暖狠狠的瞪他一眼,拋下一句話轉身把自己關進了屋子裡。
楚宜桐靜立在外面,眉間化不開的憂傷,許久許久,他才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臂,轉身撿起斗笠戴上,走進雨中。
朱月暖倚著門靠著,聽到外面院門關閉的聲音,她才輕輕拉開了些許。
院子裡,已經沒有了楚宜桐的蹤影。
“真是個呆子!!正事不幹,跑這兒來喂什麼狼!”朱月暖瞧了一會兒,無來由的氣悶,狠狠的關上了門。
楚宜桐手上新添的傷,自然瞞不過眾人的眼睛,剛進衙門,就被石淳看到,急急迎了過來:“大人,你這是……”
“沒什麼。”楚宜桐抬了抬手,淡淡的搖頭,“去通知潯竹一聲,讓他將夫人的晚飯送過去。”
“大人不去嗎?”石淳驚訝的脫口問道。
“我還有事。”楚宜桐應了一句,將受傷的手掩到了身後,緩步往書房走去。
石淳疑惑的盯著楚宜桐的傷處,撓了撓頭,快步去找潯竹。
天完全的暗下,雨勢越發的大了起來,潯竹戴著斗笠穿著蓑衣提著食盒來到南北貨行,和前面管事的打過招呼,直接往朱月暖住的院子而來。
“砰砰砰~~~”
朱月暖正坐在屋中撥弄著一箱子瓶瓶罐罐,聽到敲門聲,隨手拿了把油紙傘開門出去。
“小姐,大人讓我給你送的晚飯。”潯竹看到朱月暖,抬手將斗笠往上推了推,衝她咧了咧嘴。
朱月暖沉默的打量了一下他手中的食盒,退開一步:“進來吧。”
潯竹點頭,立即抬腿邁了進去,生怕朱月暖要反悔不讓他進門似的。
“大人今天一回衙就進書房了,說是有要事,不能陪你吃晚飯,特意交待讓我送過來,只是這雨太大,我走慢了些。”潯竹進了門,一邊擺放著菜,一邊笑著解釋道。
“嗯,沒事。”朱月暖隨意的點了點頭,把油紙傘隨意的一放,走了桌邊,目光掃過桌上的藥罐,淡淡的說道,“一會兒,你去一趟藥鋪,讓郎中開幾幅藥回去。”
“啊?好好的開藥做什麼?”潯竹納悶的停頓了手,抬頭看向朱月暖。
“你們大人的手被狼咬傷了,你不知道嗎?”朱月暖皺眉。
“啊?有這回事?”潯竹吃驚的眨了眨眼睛,“我沒見著大人……我這就回去。”說著,連食盒也不要了,抬腿就要往外走。
“潯竹。”朱月暖忙喊了一聲。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潯竹立即停下轉身。
“記住,不要跟人說是我讓你去的。”朱月暖忽然不自在起來,避開了潯竹的目光,清咳一聲說道。
“小姐放心,我知道怎麼說。”潯竹瞧著她,狡黠的笑了,“我是看到大人受傷,不放心才去請的郎中。”
“嗯,去忙吧。”朱月暖瞥了他一眼,乾脆轉身坐到桌前,背對著潯竹淡淡的說道,“狼牙或許有毒,不可輕忽。”
“明白。”潯竹立即重重點頭,見她沒再說話,飛快的跑了。
“呼~~”朱月暖聽著院門關上的聲音,長長的吐了口氣,伸手拿起了碗筷。
面前擺著的三菜一湯,都是她平常愛吃的,可此時此刻,她卻僅僅只是端起吃了幾口便又放下。
窗外的雨聲敲打著屋頂,“噼哩啪啦”的粉碎著靜諡的夜,也粉碎著她勉強控制的平靜心情……(未完待續)
☆、277兄妹情深?
小院寂靜了幾天,朱月暖反而有些煩躁起來,做完了每天雷打不動的馴狼功課,投完了食物,便坐在了簷下發呆。
“叩叩~~”
院門被人敲響。
朱月暖一愣,抬頭看了看天空,微一沉吟,快步上前開門。
“大小姐,離公子求見。”敲門的是貨行的夥計,他身後還跟著李揚,正笑呵呵的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