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打斷他的話。
“不是的。”龐力滿頭大汗,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一時急得抓耳撓腮。
“夫人,上一次,縣尊費了不少心思,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了,豈不是……”尤翠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輕聲勸道,“夫人若覺得許伯輕待,可在見面之後再向他討回,可如果就這樣回去,縣尊大人不是又要跑一趟?這大冷的天,夫人也捨不得縣尊如此辛苦是不是?”
“翠姐說的是,縣尊一心想做個好官,夫人也一直費心費力的輔助,這些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也記在心裡的。”龐力也跟了過來,小意的賠著不是,“更何況,良哥確實代表不了許伯的,這會兒,許伯還在等著呢,良哥他只是……”
“只是不滿許芝沒被縣尊接受是嗎?”朱月暖冷笑一聲,負手看著還在鐵索橋上的許良,“罷了,我如此離開,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山上擺了什麼好宴,帶路吧。”
龐力這才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在前面。
“一會兒,抓好鐵索。”朱月暖側頭瞧了尤翠一眼,淡淡的吩咐一句,便舉步跟上。
尤翠微微一愣,一頭霧水的落在後面,但見龐力和朱月暖已經上橋,忙又追了上去。
許良站在那兒,黑著臉看著他們。
龐力很快就到了許良面前,目露懇求:“良哥,別惹事兒。”
許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又直直的瞪了朱月暖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大步的走在最前面,他顯然慣走這一條路,並沒有伸手去扶鐵索。
朱月暖神情淡淡,略停了停。
“夫人?”龐力微訝的看著她。
“你去保護翠姐,她怕高。”朱月暖扔下一句,繞過他徑自上前。
龐力怔住,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尤翠一眼,見尤翠果然落在後面,只好又折了回去,扶住了尤翠的胳膊。
朱月暖漫不經心的往身後望了一下。
此時,許良已經快接近鐵索橋的終點。
朱月暖淺淺一笑,勾了勾唇角,腳下猛的一滑,踩在了木板側沿,順勢又勾了一下,扶住兩側鐵索的手也大幅度的晃了晃。
“啊~”後面傳來尤翠的驚叫和龐力的迭聲安撫著:“沒事沒事,站穩了別往下看就行了。”
走在前面的許良卻沒有這樣好運,大幅度的搖晃,他又沒有防備,頓時摔倒在地,身子往一側滑去,他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木板,才阻止了下滑的趨勢。
朱月暖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神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抬腿從他手臂上邁了過去。
許良的一張臉頓時漲紅,片刻又黑了下來,剎是精彩。(未完待續)
☆、217翻臉
鐵索橋的盡頭,是一條狹小的只能容一人透過的棧道,百級臺階筆直而上,眼前陡然空曠了起來。
十幾丈的空地後,依山建著一排排的民房,正對著棧道的方向,一間比普通民房高出兩倍的石屋,石屋上方高懸著一塊刻著聚言堂的木頭匾額。
朱月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跟著龐力一路向前。
許良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尤翠:“翠,你……”
尤翠翻了個白眼,徑自越過他追上朱月暖。
許良被晾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尤翠就這麼遠去,臉色時青時白,難堪至極,站了許久,他的目光再一次轉向朱月暖,憤恨的揮了一下拳頭,快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此時,朱月暖已經跟著到了聚言堂的門前。
門口,十數個手持大刀的壯漢面無表情的分列兩旁,對他們的到來視若無睹。
門內,兩旁各擺著八把椅子,此時也坐得滿滿當當的,正上方,一個花白了發的男人高高的坐著,手邊擺著棋盤,正旁若無人的自娛自樂著。
朱月暖負手站在門口,淡淡的打量眾人一眼,略抿了唇沉默。
堂內的人掃了門口一眼,緊接著便各自互看了一眼,瞬間熱鬧了起來,喝茶的喝茶,交頭接耳的交頭接耳,就是沒有一人站出來提醒上方的男人。
龐力有些尷尬,面帶歉意的衝著朱月暖投去一個眼神,先搶著進了門,衝著正上方的男人拱手:“許伯,楚夫人到。”
正上方的中年男人似無所覺,舉著一粒棋子懸在半空。皺眉沉思著。
“許伯,楚夫人到。”龐力一愣,無奈的又走近了幾步,提高了聲音。
“阿力,他聽不到的。”總算,左側一黑臉漢子開了口。
龐力瞧了瞧上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