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這才無趣的摸了摸鼻子,倒轉過來,衝著朱月暖隨意的拱了拱手:“山野漢子不懂禮,勿怪。”語氣有些衝,絲毫不像剛剛出來時說的那句“楚夫人駕臨有失遠迎”那樣爽朗親切。
朱月暖淺笑著點了點頭,卻不作答,徑自越過他繼續往前。
許良微愣,抬頭瞧著朱月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良哥,好久沒看到你了,今晚你可得好好的和兄弟們喝一杯。”後面幾個捕快見狀,互相使了個眼神,上前將許良團團圍住,勾肩搭背的寒暄了起來。(未完待續)
☆、216脾氣
龍威山中,小道錯綜複雜,一路上,頻見險峻地勢。
朱月暖淡然的跟在龐力身後,仿若是跟著出來遊行般,毫不掩自己打量欣賞的目光。
龐力領著眾人,很快就到一處鐵索橋前。
“夫人,此處過去路不好走,這馬只能先留在這兒了。”龐力停下腳步,指了指左邊小道延伸進去的地方,那裡面隱隱有院子所在。
“好。”朱月暖無異議的點了點頭,順勢瞧了瞧那邊,便收回了目光。
後面跟著的幾人立即牽了馬過去安置。
“請。”龐力在前面客氣的引路。
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瞧了龐力一眼,含笑點頭繼續往前。
長長的鐵索橋足有十幾丈,兩邊只有兩根粗粗的鐵鏈相護,腳下的兩根鐵鏈間倒是鋪了木板,橋下是幾十丈深的山溝。
人走在上面,微微有些晃,隨著深入,山風呼嘯而過,鐵索橋的晃盪也更加的劇烈了起來。
突然,鐵索橋整個劇烈的震盪了起來。
尤翠尖叫著抓住了鐵索,破口大罵:“許良,你腦袋被門擠了?!!發的什麼癲!!”
朱月暖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也晃了晃,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轉身看向了許良。
“良哥,別開玩笑,許伯等著呢。”龐力緊抓著鐵索,無奈的喊著。
“我又沒幹什麼。”許良停在那兒,也是雙手穩抓著鐵索,一臉無辜的看著龐力。
“明明就是你故意……啊!!”尤翠正罵著,突然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左側跌去。瞬間便掛出了大半個身子。
“翠姐!!!”龐力大驚,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朱月暖眉頭一皺,整個人卻瞬間拔高倒掠向尤翠所在的地方,一把抓住了尤翠的手臂,將她拉向了自己,緊接著,手順勢攬上尤翠的腰。飛身踩上鐵索。轉瞬便回到了鐵索起點處。
“沒事吧?”鬆開尤翠,朱月暖淡淡的問道。
“沒事。”尤翠臉色剎白,狠狠的瞪向還在橋上的許良。唇還在不自覺的顫著,“我只是有些怕高。”
朱月暖掃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轉向橋上的龐力提聲說道:“龐力。請轉告許大當家的,龍威山既不歡迎我。我便不強求上山了,先行告辭。”
說罷,便要轉身下山。
“夫人!”龐力和尤翠同時驚呼。
“夫人熄怒。”尤翠更是伸手抓住了朱月暖,目露焦急。“我沒事的,真的,許良只是開個玩笑。他沒惡意的。”
“尤翠,你如今是我的人。欺你便是欺我。”朱月暖淡淡的看著她,語氣卻冷冷的,“從進龍威山,我自認並無半點兒不敬,讓我等便等,行便行,因為我深記得此行是代誰而來,是為何而來。”
說到這兒,她抬眸直直的瞧向許良:“許大當家年長,我敬他是長輩,可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如此隨意的輕待,縣尊素來脾氣溫和,能容他人不能容,但今日來的是我朱月暖,我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夫人。”龐力一聽,頓時著急,快步繞開臉色難看的許良,來到朱月暖面前,“良哥他一向愛開玩笑,他不是有意的,他……”
“龐力,你也知我們此行目的為何,如果你也覺得砦門百姓的安危是可以開玩笑的,那我,無話可說。”朱月暖板著臉打斷龐力的說,又瞟了許良一眼,“縣尊的官若是不好做,大不了不做,我們自可回禹洋府去做個安逸閒人,可砦門縣的百姓,哼!”
“夫人不可!”龐力大急,頻頻衝著許良使眼色。
許良卻是遠遠的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愣是不過來。
“夫人!我知道縣尊和夫人都是仁人,決不會放任砦門的鄉親們不管的,還請夫人……”龐力再次拱手,壓著聲音說道。
“所以你們便吃準了我們可欺是嗎?”朱月暖毫不客氣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