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行大禮,可卻更恭謹,“下臣回去後便去聯絡同僚,不知殿下還有什麼要吩咐?”
趙宸滿意地眯眼,想了想,“你之前對我的猜想挺好,要發揚光大,畢竟你們以後也算是我的人了。”
“心裡這種對我適當的美化,還是可以有的。”
“…”他要是現在反悔,還來不來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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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陶四海離開,趙宸瞬時更癱了,哼唧著張嘴,向某人示意投餵。
孟某人順從地喂她果仁,又端起水讓她喝了一口。
舒坦…趙宸愉悅展眉,以至臉上始終壓不住的疲色,都消融了些,這些天的侍疾,別說是打瞌睡了。
便是偶爾走走神,監禮太監都要在她背上戳兩下。
狗東西!都快給她戳腫了——
似讀懂她所想,孟雍被逗笑,心裡卻難忍輕嘆。
旁人只見她囂張肆意,每每於刀尖起舞,仿若炫技般地遊刃有餘。
可他看到的,卻是十二年隱忍地蟄伏,獨守敵營,不惜自汙自傷,直到今時今日,才似守得一線良機。
沒人生來便足以周旋於權謀,他和她也一樣——
“你若在朝中缺少根基,其實可以考慮五皇子的母家。”他輕聲說。
所謂江南官員,不光朝中兩位瞧不上,他也是瞧不上的。
“所以你才讓人把他帶去雍涼?”想起一直跟著五皇子的那位高手,趙宸問,“你什麼時候安排的?”
“你答應我重新來過時。”孟雍為她揉著額際,“以武王府的名義。”
“嘖…”趙宸感嘆,“那你可真是費心了,不過還是算了,先擱著,不到不得已,我不想牽扯上那些大家族。”
“至於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趁陛下病著,把該折騰的折騰出來。”
孟雍聞言遙遙望向宮城。
夕陽如血,飄落在金磚碧瓦之上,不華麗,反倒透著沉沉暮氣。
“你是在指,東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