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脫吧,他天天還得追債,扮演各種角色,胸前的刀疤讓他連個V領體恤或者跨梁背心都不能穿;你說太熱shou不了就下水啊,可擱虞斯言這兒也不成,他怕水,連躺浴缸裡泡涼水都不成;你讓他整點啤酒加西瓜吧,虞斯言也不,人家的理由是啤酒和西瓜整多了脹肚子還憋尿,追債的時候會餓不說,還容易尿頻尿急尿不盡。
你說再不濟,有冷氣和冰棒麼。
但虞斯言就有這麼奇葩,冷氣說空氣不流通——悶!冰棒說摻了化學有機物——毒!
所以打農曆小暑那天一開始,一直持續到秋分,替天行討債公司就進入了一年一度的惡魔降世時期。
這段時期,虞斯言隱藏著的暴脾氣是一點就著,堪比上層的朝天椒,摸一下都辣手!
老祖宗對世間萬物的觀測有著驚天地泣鬼神的準確度,和如今不靠譜的天氣預報完全是兩碼事兒。
七月七日,農曆小暑,重慶如先人預料的一般,準確無誤的突然暴熱開了!
大清早就35度8。
一公司的人手心腳心都抓緊了,一個個都趕在6點虞斯言起床之前到了公司,連呂越都不例外。
不過和其他人不一樣,呂越沒這麼正襟危坐、如坐針氈,反而很閒適。
他把辦公室裡的筆記本抱到一樓,和一大堆人坐在一塊兒,然後把筆記本的音量開到最大,往面前的辦公桌上一放,晃著腳、閉著眼聽歌了。
筆記本深情萬種地唱著許慧欣的《七月七日晴》,歌詞聽得一大群大老爺們兒直咽口水。
“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我站在地球邊,眼睜睜看著雪,覆蓋你來的那條街……”
虞斯言辦公室的大門被一腳破開,如狼似虎般衝出一身影,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獸化的虞斯言只穿了一條大海灘褲,瞬間飆到筆記本面前,一個直衝拳,筆記本的螢幕生生穿透了……
肉眼可見的銀紫色電流在虞斯言的小臂上圍成個手鐲,不停的滋滋直響,冒起的灰煙把虞斯言猙獰的臉都襯托成了睚眥之容。
“都沒事兒幹了,是吧!”
一聲悶吼,所有人都震得一抖,立馬兒坐得跟軍姿一樣。
呂越突然從背後掏出一把大蒲扇,雙手虔誠的握著扇柄,‘呼呼’地給虞斯言扇著風,諂媚地說:
“老大,協信最後的那個單子在你那兒呢,我們這不是都等著你下命令麼。”
虞斯言這暴脾氣,一嘴就下了決斷,
“就他那玩意兒,老子看是最好整的,直接衝到他那兒把錢給老子揍出來!”
柺子試探的小聲說:
“老大,這……要不要再商量商量?畢竟是難度係數10。0呢!”
虞斯言虎目一瞪,
“那玩意兒叫項什麼來著?老子看著他這姓就不舒坦!”
柺子埋下頭,小聲的唸叨了一句:
“那姓其實和虞不是挺般配的麼。”
“你說什麼?!”虞斯言嗓子眼兒都噴火。
柺子趕緊搖搖頭,緊閉上嘴。
虞斯言瞅著大傢伙噤若寒蟬的模樣,總算壓了壓火氣,語氣還算平穩的說:
“我看了,欠債的遠宏公司是翔飛集團名下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公司法人代表項翔從2002年開始接手,這些年一直沒有盈利,去年卻突然向翔飛申請了一筆投資專案款,這筆款子是由集團以借貸的方式撥下去的,結果這專案虧損嚴重,把整個遠宏都拖垮了,就這種貨色,典型的欠揍!”
呂越扇扇子的動作一頓,
“我記得那項翔才29吧,2002年,那他是才滿18啊!”
虞斯言厭煩地說:
“18就成了一敗家子!”
眾人,“……”
“翔飛不過是顧念舊情,這玩意兒居然蹬鼻子上臉了,這錢拖了一年多都不還不說,自個兒還住在郊區小別墅,一棟房子就幾百萬,還有幾百萬的車,這他媽就是典型的癩子麼!甭擔心,這種混人最好收拾,他也不敢報警,你們爽快的上就是!”
眾人互相看了看,最後徵求了一下虞老大的意見,
“老大,揍到啥程度啊?”
虞斯言想到那姓心裡莫名的就一股子火,他磨著尖牙說:
“就照著二師兄那模子給我整!”
☆、045 夏天遇上狗。
045夏天遇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