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阿箬計較。
喬靈掃了一眼賓客,幷州牧,幷州儒生和陳璋是一起到的,還有交州鶴仙人,兗州儒生照水,豫州儒生五郎。揚州祭酒紫衣侯和治中喬翼遙,幽州儒生天琴公子。
還有未出仕的雍州董家墨筆書生和洛陽女儒生驚鴻仙子。
加上喬靈,吳國十四位儒生,到了十位,鳳家的面子還真大。
不,除了幷州牧,來的都是儒生,難道這月神祭禮和儒生有關?
倒是皇家沒有派人出席,可鳳家以日神牽機示好皇室,皇室為何會不出現?
喬靈下意識摸摸臉上的輕紗,還好有它,否則她的身份就瞞不住了。但接下來最好少行少言,謹慎行事。
陳璋,鶴仙人和墨筆書生可都是見過她的,如果陳璋直接叫破她的身份,她一時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藉口應對。
賓客齊至,奏大雅。
鳳家依仗左右分海,百名身著玉白輕紗的美人從天而降,手提花籃,隨著玉手輕揚,曇花翻飛,漫天花雨中,一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緩緩現出身影。
喬景雲頭盤飛仙髻,一身廣袖流仙裙,頭上正正插著兩支白玉蓮花簪,長長的流蘇下墜著一顆顆圓潤的小東珠。
外罩碧綠翠煙衫,外衫邊緣繡著新月,彎月,半月和滿月,象徵著月滿月缺。
眉間帶著新月花鈿,輕輕勾了勾柳眉,杏眼水亮,粉紅櫻唇含笑,耳朵上卻無一物,顯得有幾分突兀。
手腕上除了一對玉製鈴鐺玉鐲,別無他物。
隨著莊重的樂曲,絲綢般的長髮柔順美麗,露出線條優美的玉頸和清晰可見的鎖骨。銀白色的衣裙微微擺動,合著奏樂,合著鈴鐺聲,步步生蓮,無不體現清雅若仙之美。
“真不愧是月神啊!”
“沒想到喬家還藏著這麼一位嬌娥,倒是我們孤陋寡聞了!”
“月神之美,豈是凡人可以比擬?”
聽著身邊人對喬景雲的稱讚,阿箬差點咬破了嬌唇,如果,如果陛下死了,那成為月神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今日的喬景雲的風光便是她的風光。難道季青雲反悔了,沒有幫她,否則,喬景雲是如何坐上月神之位的?
如果阿箬輸的明白,她也不會這麼不甘心了,明明沒有聽到任何人以殺破殺劫,為何喬景雲就勝了?
月神從鳳家家主鳳藍衣手中接過月桂桂枝,朝天叩拜。
突然大日歸隱,歲星臨空!
喬靈臉色一變,五星為東方歲星,南方熒惑,西方太白,北方辰星,中央鎮星。作為五星之一的歲星,主木。
可這不是月神祭禮嗎?祭祀的自然是月神太陰。
如果現在出現的是太陰星,好像才正常吧?看來這月神祭禮並不是鳳家先祖鳳驚雲說的那麼簡單,沒想到她居然被個死人擺了一道。
如果鳳家實際上祭祀的是歲星,那喬景雲外罩碧綠翠煙衫好像也解釋的通了,而且歲星主生機,主壽數,和月神之力也符合。
可惜五星之說,只傳聞於天寰界,吳國怕無人知曉。
歲星隱,大日重現,禮成。
桂枝化作兩道流光,直直釘在喬景雲耳垂上,化作一對彎月耳飾。一時喬景雲被月桂之力侵染,多了一分縹緲仙蹟,少了一分紅塵俗氣。
幽州天琴公子突然出聲,“我等受重崖居士相邀來此,既然鳳家正事已畢,重崖居士也該說出邀請我們的目的了吧?”
陳璋不好意思的對鳳家家主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陳某一介布衣,實在是沒有好的地方招待眾位朋友,不得已借了鳳家主的地方,還望鳳家主見諒!”
鳳藍衣笑的風流,“不必如此客氣,重崖居士為救涼州困局,親付涼州邊郡,此大仁大義之舉,鳳家上下無不佩服萬分,今日能幫上重崖居士,是鳳某,是鳳家的榮幸。”鳳藍衣居然厚著臉皮誇讚重崖居士,而且語氣中和陳璋頗為相熟,“重崖居士快快道來,吾亦頗感興趣。”
天琴公子想到重崖居士救了幷州牧王顯之的傳聞,一時恍然大悟。
這王顯之的命,可真值錢。
說什麼是為了重崖居士的高風亮節,可為吳國戰死之人數不勝數,怎麼不見鳳家佩服之至啊!
陳璋也乾脆,“陳某今日藉著鳳家寶地,要揭穿一惡人,這惡人是我們儒生中的敗類,居然威逼普通人費盡才華譜寫新書,後將之送予他人,成為形成作品卡牌的儒生作品。不知這樣一惡人惡行,值不值得眾位親跑一趟?”
鶴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