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
喬靈不計前嫌救他,他也不該藏著掖著。
雖然他沒有了水晶球,但這卦出自他之手,自然能有一絲感應,但更詳細的天機,就不是他一個神棍能知道的了。
“知道了,走吧。”
日首,說的是日神之首嗎?難道指的是景陸離,若指的是他,他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長山軍的活路,就算不是她喬靈給的,也該是季青雲吧,和景陸離能有什麼關係。
送走了姨母和張恨水,喬靈脩改完天珠的設定,將月神之位的弊端解決掉後,思慮再三,將喬景雲放在了月神的位置上,希望這個善良的姑娘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月神人選,至此塵埃落定。
鳳藍衣和雍寧正喝著茶,突然將茶盞重重放下,“月神祭禮結束了!”
雍寧意外,“這誅殺日神的活動才開始不到一個月吧,怎麼月神就已經被選出來了,是日神死的差不多了嘛?那月神是誰,是董皎月?不對,有一個月神候選的日神是陛下,難道是她?”
陛下是絕不可能會出事的,但日神人選中不是還有一位晉王嗎?如果晉王出了事,不應該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還有揚州牧,他若是出事了,他更不會一無所知,君不見益州牧遇刺只是受了輕傷,都引起了極大的動盪嗎?
“不,是喬景雲。”
雍寧這下不淡定了,“喬景雲,她的日神是誰來著,對了,是晉王,晉王沒事,當然,晉王肯定沒事,可到底是誰死了,喬景雲憑什麼坐上月神之位,怎麼想都不合理吧。”
鳳藍衣嘆了口氣,“這次月神祭禮,一個日神都沒有隕落。可月神卻已經選出來了,我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雍寧提醒鳳藍衣,“你家的月神祭禮不是由祖祠的那個什麼天珠掌控的嗎?會不會是有人控制了天珠?”
“這絕不可能,天珠不會被人控制,更不能被佔為己有,以前鳳家人也試過讓天珠認主,可惜,都失敗了,等等,天珠——”
鳳藍衣起身便往祖祠的方向趕去,如果月神祭禮真的出了不可控的變化,唯一有可能引起這一切的只有天珠。
雍寧趕緊跟上,二人到祖祠時,鳳藍衣打完指決,卻沒有如上一次一般降下天珠。
鳳藍衣打了好幾次,終於確定天珠確實丟了,這一刻,他的心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他腦海一片空白,失魂落魄的立在原地。
“完了,我們鳳家最重要的東西丟了,難道是命中註定我鳳家有此一劫?是誰,到底是誰!!!”
七月初一,無風,主祭祀。
鳳家正殿,圜丘告祭禮,禮成,遣供奉柏溪設月桂桂枝於郊壇前之東,南向,設三牲於月桂桂枝前。
鳳家大開中門,請眾賓客至。
作為月神候選五人,按制先入。
季阿箬臭著臉,磨磨蹭蹭的往裡走,劉雪蘇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倒是董皎月和李清寒面帶微笑,不失氣度。
還好月神候選出席,必須輕紗覆面,否則,那二人怕是早早以失禮為由,被轟了出去。
五人入座,奏樂。
阿箬從未見過這般大陣仗,一下子被鎮住了。心中的憤懣褪去,一時才反應過來接下來她將要面對的窘境。她有些慌張,小心拉了一把喬靈的袖子,“喬靈,我們失去了月神之位,是不是月神祭禮後,就會被鳳家趕出去?”
還不待喬靈回答,劉雪蘇嗤笑一聲,“當然會被遣送離開,但我們也不過是各回各家,可惜,有的人以為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但麻雀就是麻雀,裝點上鳳凰的羽毛,也只不過大夢一場。”
這話,可是實打實的指名道姓諷刺季阿箬了,六人中只有她的神物是鳳凰,可惜,成為月神的人不是她!
花奴眼觀鼻鼻觀心站在幾位身後,這次月神祭禮本可以藉著月神不死之身,斬掉吳國大半朝廷柱石,沒想到月神祭禮結束的這麼快,讓她連渾水摸魚的機會都沒有找到。
如果不能進一步削弱吳國,那他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換得鳳家合作,是不是有些太不值了。
哎,難道吳國真得大能庇護,萬法不侵?
“你——”阿箬氣的站起,一下子將入座的客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
喬靈嘆氣,“阿箬,坐下。”
阿箬這才發現自己的窘境,臉一時漲得通紅,氣哼哼的坐下後,又忍不住瞪了劉雪蘇一眼。
倒是劉雪蘇一反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