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看著陳璋,他沒有想到重崖居士居然會直接將此公佈於眾?
難道他不應該將此事作為要挾他,要挾兗州儒生照水和豫州儒生五郎的籌碼嗎?
陳璋他到底是不是世家子弟,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棄了間接掌控三州之地的利益,難道他真是聖人?
董揚舲面帶疑惑,“儒生的作品只有親寫,才能形成作品卡牌,重崖居士是否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在儒生之前現世的文章,如何能成為儒生的作品卡牌?而作品卡牌形成契機不定,哪是想有便能擁有的?”
紫衣侯突然出聲,眼神中頗為不贊同,“墨筆書生書可是目前擁有作品最多的儒生,對作品卡牌的形成自然最有發言權。這作品完成頃刻間,成便是成,不成便是不成,想必墨筆書生也經歷頗多,失望頗多,重崖居士你第二部作品便巧合形成卡牌,就不要戳墨筆書生的痛腳了!”
墨筆書生歉意一笑,“多謝紫衣侯出聲,但這卡牌形成一般需三到五日,若三五日後,仍未有作品卡牌在識海深處具現,那自是失敗了。”墨筆書生笑的頗為歉意,本來紫衣侯便是為了幫他才出聲,他卻指出紫衣侯言語間的錯誤,表情裡頗有幾分不自在。
紫衣侯突然輕笑出聲,“重崖居士說的極對,但這儒生群裡,可不止一惡人!惡事也不止一件!”
陳璋震驚的看著紫衣侯,又看看墨筆書生,紫衣侯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看著他說這樣模稜兩可的話?為什麼大家都好像知道的樣子,難道是儒生的不傳之秘?
那他是不是暴露了?
紫衣侯發現他不是儒生了?
天啊,早知道就不見義勇為了,明明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才打算出面揭穿鶴仙人的真面目,為什麼先被揭穿的是他自己?
現在他跳出來,說自己不是故意冒充儒生的,還來得及嗎?
都是他太沖動了,這件事該和大人商量一二才是,果然,自作主張就是死啊!
“重崖居士第二部作品形成,是符合天道的,而不是紫衣侯口中的‘巧合’,預設‘巧合’的墨筆書生已經暴露了他不是儒生的真相。因只要完成兩部作品以上,儒生便會了悟一絲形成作品卡牌的規則,比如,《荼蘼錄》發行如火如荼,吳國半壁江山的百姓都有所聽聞。一旦一件作品被口口相傳到了一定程度,必形成作品卡牌。”而墨筆書生作為寫了五部作品的高產者,居然不知道這個規則,那只有一個解釋,他不是儒生。
陳璋突聽喬靈傳信,險之又險阻止了自己的自白。
陳璋故作高深,以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墨筆書生,墨筆書生被他看的頭皮發麻,難道陳璋口中的惡人是他?
天琴公子嘆氣,“墨筆書生,不,董揚舲,你為何冒充儒生?”
董揚舲腦子只浮現兩個字,完了。
在場的幾位儒生看董揚舲的表情,便知他承認了。其實也不需董揚舲承諾,在他預設‘巧合’時,他的身份便暴露了。
“紫衣侯身為揚州祭酒,不思自持前輩身份,卻親自出聲設計晚輩,不知是何道理?”
董皎月突然出聲,所有人的目光從董揚舲身上移開,望向高臺右側,五位月神候選所在之地。
陳璋卻是唯一例外,他東張西望,看看大人在何處?大人能這麼巧之又巧,又一次救他於危難,大人一定在場。
可大人既然不是以益州儒生的身份出現,那當然有別的身份。
當然,陳璋給其他幾位儒生送信時,刻意的忘記了大人,如果大人知道,他打算直接揭穿鶴仙人,想必大人也不會同意吧。
有鶴仙人把柄在手,更符合益州的利益,可只要鶴仙人逍遙一日,那便會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
陳璋的良心不允許他為了所謂的利益,充耳不聞。
“呵呵,”紫衣侯諷刺一笑,“區區一介女流,有什麼資格過問儒生之事,你以為你聰慧過人,便不是凡人了?別人給你面子,是看在你身後的主子,可你假公濟私,難道你家主子能點頭同意了?”
董皎月臉色蒼白,還好有面紗遮擋,“小女不知紫衣侯說的是什麼,哥哥支撐家業艱難,還望眾位看在哥哥迫不得已的份上,饒過哥哥一次。”
“迫不得已?”一直做隱形人狀的兗州儒生照水突然出聲,“只要作惡,便是罪孽,說什麼迫不得已,都是藉口!”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嫌棄和厭惡,但墨筆書生從未損害過他半分利益,更無交集,照水的惡意來的莫名其妙。
豫州儒生五郎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