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米分色鑲金荷葉裙,看起來極為嬌俏。她笑吟吟向後院裡打量了下,然後在看到展宴初時,立即跑了過去,嬌聲喚道。“表哥!”
少女正是展宴初的表妹,竇府的千金竇如嫣。竇相素來溺愛子女,致使這大小姐被寵的不諳世事,驕縱潑辣的很。
展宴初笑道。“嫣兒,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麼?”竇如嫣“哼”了一聲。“我可是揹著爹偷偷跑出來看你的呢!”
“難得你這麼有心。”展宴初感激地笑笑,竇如嫣雖然性情潑辣,可他二人畢竟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展宴初心裡對她自然也是疼愛有加的。
竇如嫣看向展宴初俊朗的側臉,和挺拔的身形,想到他如今已是娶妻的年紀,又態度軟了幾分捂嘴嗔笑道。“表哥,這次,你要怎麼謝我?”
“謝你?”展宴初有些詫異。
竇如嫣見他一臉困惑,不滿的撇撇嘴。“真是個呆子!這次姑父入獄,我可沒少求我爹!現下姑父可已經平安無事了?你難道要忘恩負義?”
展宴初訕訕一笑,他雖是呆了點,可也自知展故出獄與竇如嫣這番苦求並無多大幹系,竇如嫣的爹正是當朝右相竇昆,竇昆權高位重,老謀深算,在朝中極有威望,就連令玦也要看幾分他的臉面。這次展故入獄,竇昆表面上會幫上一些,暗地裡自然會明哲保身。
展宴初卻也不好掃了竇如嫣的興致,笑道。“那倒的確該謝謝你!嫣兒想要什麼謝禮呢?”
竇如嫣白了他一眼。“謝禮謝禮,就知道謝禮。嫣兒才不缺那些呢!你遠征回來後,可有找過嫣兒?說,你這些日子都忙些什麼了?”
“我。。。。。。”展宴初一時語塞,那些事情自然是說不得的。
竇如嫣知道展宴初是個老實人,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卻故作委屈的道。“你如今在京城裡是風光了,那些大臣們可都想著讓你做上門女婿呢!哪裡還會記得我?”
展宴初看竇如嫣一副難過的樣子,也不禁心疼,輕聲安慰道。“嫣兒,表哥怎麼會忘了你呢?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十幾年的情分,豈是說忘就忘得?”
竇如嫣看著他。“真的?”
“當然。”展宴初溫柔地笑笑。
“好。”竇如嫣似乎等的就是他這話,抿唇笑了下,停了一會兒,又問道。“那表哥,你到底什麼時候。。。。。。”
“恩?”展宴初有些詫異。
“呆子!”竇如嫣跺著腳嬌嗔了一聲,攥著手帕,羞惱的轉過身道。“我問你什麼時候上門提親啊!你要是再不提親,爹可就把我許配給別人了!”
提親?展宴初微微蹙眉。他雖然在感情上有些木訥,但嫣兒的心意他並非不知,從前嫣兒並沒有明說,他也不願拂了人姑娘家的面子。可如今,她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也是時候該說清楚了。否則,男婚女嫁的年紀,這麼耗下去,對他,對嫣兒都不好。
“嫣兒,我。。。。。。”
展宴初正猶豫著要怎麼開口,門外就傳來一陣盛氣凌人的聲音。“他敢!”
展宴初連忙站了起來,這聲音,不見人也知道是竇如嫣的哥哥,他在軍營的死對頭,竇如鶴。
竇如鶴大步走了過來,長福跟在身後連連勸道。“表少爺,表小姐她自己跑來的!跟咱們少爺可沒關係啊!”
竇如鶴沒好氣地對長福喊道。“死胖子,站遠點,別礙著我!”
長福最介意別人說他胖,登時憋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展宴初向來護短,見竇如鶴這般粗魯地對長福,心裡本已有了火氣。但念及竇如嫣還在一旁,終究忍住了,對長福道。“長福,你先下去準備你的。”
長福為難地看著展宴初。“少爺,這。。。。。。”
展宴初笑笑,安慰他。“沒事。”
“是,那小的就先下去了。”長福後退了幾步,轉過身,在竇如鶴身後白了竇如鶴一眼,回房去了。
竇如鶴囂張地抱起胳膊。“怎麼著啊?裝給誰看啊?小妹在這,你不敢動手啊?軍營裡怎麼教訓我的,來啊!”
竇如嫣看著他們兩個,不解道。“表哥,哥,你們。。。。。。這怎麼回事?”
展宴初坦言道。“是,我是打你了。你在軍營中都幹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我幹什麼了?”竇如鶴不屑道。“展宴初,我的好表哥!我不就收拾幾個下屬麼?你就為了幾個酒囊飯袋來教訓我堂堂一個將軍?”
竇如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