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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開,沒再說話。

展宴初愣怔地盯著蒲公公,想讓這位在深宮中唯一看起來能說些話的慈祥的老公公再對他多說點什麼,哪怕只是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卻看到蒲公公走到內室時,提起袖子偷偷拭淚。

他凝眉,心中竟突然隱隱作痛,拱手作了一揖,恭敬道。“下官。。。。。。告退。”

☆、第六章

展宴初回到府中時,腦子裡還是渾渾噩噩的。

“少爺!少爺您回來了!”長福一見到他就急忙迎了上來。“怎麼樣了啊?”

展宴初正發著愣,沒回他。

長福急的忍不住拽住他胳膊。“到底怎麼樣了?您倒是跟小的說說呀!”

展宴初被他這麼猛地一拽,身子不由得晃了下,眼神飄忽的看向他,還是沒開口。

長福本就擔心的不得了,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還以為他闖了大禍,頓時萬念俱灰。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長福哭喪著臉,自言自語道。“少爺肯定是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陛下!”

他雙手合十,抬頭望天。“如來佛祖觀音菩薩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呀!我家少爺雖然嘴笨了點,可小人向您們保證,他絕對是個實打實兒的好人!您們可一定要保佑展府度過難關啊!”

“長福,好了。”展宴初見他急得都開始求神拜佛了,這才無奈地開了口,喊住他,悶聲勸道。“你就別瞎想了。總之,爹馬上就能回來了。”

“啊?”長福難以置信的立在原地。“救,救出來了?這就救出來了!”

“恩。”

長福激動地讚歎道。“哎吆!少爺,您可真厲害!這怎麼辦到的啊?”

展宴初沒回他,徑自走進屋,又叮囑道。“我入宮面聖的事,吩咐下人們別和爹說,省的他擔心。”

長福站在門外連連笑道。“好好好!”說著,又興高采烈地對下人們喊道。“還愣著幹嘛!快去多準備些午膳,老爺也要回來了!”

展宴初一回到屋裡,就關上門撲到了床上,深深的吸了口氣,確定這是自己的床之後,才有了點真實感。

他緩緩舒了口氣,然後翻了個身,踢掉靴子,合衣躺在床上。

展宴初抬起手,用手背覆著額頭,盯著床帳上方久久地發愣。

昨夜就像一場纏綿悱惻的夢,他幾乎完全被藥物掌控了,沒有意識,只有慾望,可現下,那記憶中的感覺卻是如此清晰。是藥的關係麼?他竟然在一個男人的身體裡嚐到了那種極致的,讓人幾乎瘋狂的快gan。展宴初無法相信,那個像只飢餓的野獸一般對著個男人索求無度的人會是自己。

一定都是那藥的作用!

展宴初擰眉。他不可能接受跟男人做這種事,哪怕是跟一個,一個有著特殊身體的男人。在從小就有著嚴格家教的他看來,這實在是不可思議,違背倫常的。

可是,想起床上的那攤血跡,他又有種奇怪的感覺。內疚,不安,甚至有種莫名的責任感。那是令玦的第一次。那樣清冷的,孤傲的,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第一次。

眼前彷彿又閃過了令玦那對蹙著的眉,展宴初用手背覆住眼睛。

令玦沒有食言,展故果然很快便被放了回來。展宴初原本還擔心他問起其中的緣由,不好搪塞,哪裡知道展故似乎對自己被放出來這種事半點也不驚訝,一切如常,甚至壓根沒有多做詢問,彷彿被那個“暴君”從天牢裡放出來,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展宴初卻仍有些心神不寧,直到次日,又傳來一道聖旨。展宴初因隨陛下遠征立下大功,特被提拔為殿前副都指揮使,官從四品。這樣的官銜,雖然高,但於展宴初立下的赫赫軍功而言,似乎也並不為過。

展宴初領了聖旨,才確定,他是真的不用擔心全家上下的腦袋了。

他不敢相信,那個性情古怪的暴君,真的就此放過了他。明明,那一夜,他看著自己時的眼神,是那樣冷決,犀利,充滿殺意。

不管怎麼說,這場災禍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展宴初倒也是很看得開的人,關於那一夜的事情,儘管他心中困惑不已,但也不願再多想,徒增煩惱。

過去了,就過去了,就當那一夜,只是一場荒誕的夢吧,他想。

一日,展宴初正在家中練劍,大老遠傳來幾聲嬌俏地呼喚。“表哥,表哥!”

展宴初連忙收了劍。

一個少女徑直跑了過來。

那少女披著件白狐毛領的大紅袍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