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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部分

人從大廈出來,貌似只有等了,只有僥倖那傢伙沒呆在家裡,只有僥倖那傢伙不至於花天酒地不識路回家。

“媽的,現在是誰欠誰的錢?我們倒像孫子似的。”村長把空煙盒扔在地上,忙又撿起來,攥在手心裡,多走幾步扔進垃圾筒裡。

他有過那麼窩囊嗎?在山尾村,他想扔什麼垃圾不行?想扔哪裡不行?但在這裡,看到處一點垃圾都沒有,還真有點心怯,不知這個粗魯行為會不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一輛計程車開過來,停在大大廈門前,兩人立馬精神起來,但車門一開,下來的卻不是他們要見的人,又像洩了汽的皮球,坐在噴池邊的臺沿上。

正好有人走過來,見了他們這一起一坐便繞得遠遠的,過去好幾步了,又不安地回頭張望,生怕他們追上來。

村長問:“這傢伙會不會報警?”

張建中還真沒有把握,說:“說不準。我們還是走一走吧!別總呆在一個地方。”

真有一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感覺。

他們又往光線更暗的地方走去,沒走幾步,聽見身後有人叫:“你站住!”

兩人心一跳,站住不敢動,回頭見十多米外,一個警察正在查另一個人的身份證,兩人還憋著氣,卻異口同聲地說,走,快點走。張建中發現,他們原本勇氣十足,這會兒卻一點點褪弱,真不知道,等到那傢伙出現時,他們還有沒有撲上去的衝動。

村長說:“我看就算找到那傢伙也沒多大用了。錢都賭光了,只是一個‘要錢沒有,要命只有一條’的貨色!”

張建中聽得出村長想撤了,說:“既然到了,還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走吧!”

“現在,還不知能不能見到他人呢!”村長說,“我擔心,警察來查我們的身份證。”

開始,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在大陸,誰查身份證?警察就是多事要查,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拒絕,你哪條規定上街一定要帶身份證的?然而,香港警察卻可以隨時要你亮出身份證。

如果,知道那傢伙變成了賭鬼,知道香港查身份證那麼嚴,還真沒必要冒這個大的風險跑到香港來,要知道,這一點不比走私被抓事小,一旦被香港警察查出你張建中那個漁民證是假的,你就是地地道道的偷渡犯,譴送回大陸,你張建中不坐牢,也要被撤職!

“再等兩個小時,十二點,他要再不露面,我們就回去吧!”張建中開始為自己打算了。

晚上十二點,對於香港來說,正是熱鬧的時候,那傢伙在外面泡的話,根本不可能這個鐘點回來。這個晚上,那香港客的確不在家,下午一點多,在大廈不遠的一家西餐館吃了午飯就出去了。

做鹹水生意賺了錢,搬進這大廈他就沒再做其他事,幾乎每晚夜歸,晚睡晚起,開始寡婦還做午飯叫他起床吃,兩人吵鬧後,彼此都不管對方,只是到了月尾寡婦管他要家用,才跟他說話。

他說:“我憑什麼養你?”

寡婦說:“你不養可以搬出去!”

這是什麼話?這房子是誰買的?讓你白住了,還想趕老子走?

寡婦人老珠黃自然更不會走。當初你什麼東西?跟我沾我的光才在香港留下來,蕃薯屎沒拉清就想把我甩了?

兩人便耗著。

香港客覺得自己耗得起,反正就當多一個住客,每月的家用就當交一份房租,自己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女人是他最大的心結,有了錢,看著紅燈區那些小姐一個個討他的好,想想許多年前,竟被女人冷落,那種舒暢感說多爽就有多爽!

錢算什麼?

錢來得艱難,覺得錢是寶貝,一分錢恨不得掰開兩半花,現在每隔一段時間,大陸那邊總要一批貨,這錢像是送上門,錢就是用來尋開心的。

也不是不想把寡婦一腳踢開,但踢不開啊!那女人以前就粘得緊,現在你又有錢了,她更不會放手。她說,死也要纏著他,做鬼也要纏著他!

看你怎麼纏?

每天,香港客睡醒就出門,深夜,甚至徹夜不回,在外面花天酒地,有時候甚至與兩三個女人過夜。

其實,在香港,他那點錢也算不上什麼錢,也算不上花天酒地,人家花天酒地鮑魚人參,玩女明星遊艇,還算不得什麼呢!只是香港客已經覺得自己過的是神仙一樣的日子了。

打麻將是跟紅燈區的女人學的,開始叫他陪叫他埋單付錢,漸漸就迷上了,自己上陣,再後來,那些女人又帶他去地下賭場,他就更不能自拔了。有時輸光了身上的錢,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