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就叫他借“大耳隆”翻本,果然也有那麼幾次翻了本,不僅贏了輸掉的本錢,還翻倍贏。畢竟贏少輸多,香港客越賭下的注越大,輸得太多,大耳隆也叫他收手下次再來搏!
借大耳隆的錢是必須還的,且還是一筆一筆還,開始,香港客手頭鬆動,也很講信譽,第二天就把錢還了,賭得多,輸得多,積蓄輸光了,每次都等著大陸這邊要貨才能還,便失去了信譽。再借大耳隆的錢,輸得人家叫他收手時,就派幾個人跟著他回家討債。
一來二去,值錢能變賣的都變賣了,身邊的小姐檔次也越來越低,有時候輸了小麻將,也拿不出錢。年初三,接到張建中要貨的電話,他輸得低垂的頭一下子抬得老高,大聲嚷嚷:“大陸佬又送錢給我了。”
當下,又欠了大耳隆一屁/股債。
急等錢用,春節期間卻到處都沒有存貨,大耳隆又追得緊,他便玩了一招以舊充新的把戲,管不了那麼多了,拿到錢再說,說不定星光燎原,大贏一場呢?然而,錢一到手,又輸了大半。
這天,拿著剩餘的錢想去翻本,手氣還是差得不行,下午沒完,本錢就輸光了。他對大耳隆的人說:“弄幾萬過來。”
都是熟人,雖然還錢有些曲折,卻也還得上,大耳隆的人二話不說就甩了幾萬給他換籌碼!
這僅僅是開始,幾萬籌碼一轉眼就沒了,再借再輸,大耳隆的人也假心假意勸他下次再來吧!他說,不行!說要去廁所把內褲翻過來穿轉轉運,結果,還是越轉越背,他就忍不可忍了,趕走帶在身邊的女人。
“媽的,都是你這喪門星,不旺我!”
本還以為贏了多打賞她幾個錢,卻被她害得那麼慘!
香港客又跑去廁所洗了一把臉,撤了一泡尿,說是要把晦氣都沖走,最後,還是輸得大耳隆再不借錢給他,派了幾個人跟他回家討賭債。
556 打成一團
張建中和村長正準備走,見一輛出租計程車開來,僥倖地想,不會是他們等的人吧?果然見香港客從車上下來。
“是他!”村長喜出望外地叫起來,先衝了過來。
香港客呆了好一陣,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對大耳隆那幾個人說:“我不認識他!”
村長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敢說不認識我?”
等了那麼久,吃了那麼多的苦,心裡那氣憋得足足的,你這傢伙竟然不認人,竟然扭頭就走?村長撲過去想要揪住他的衣領,大耳隆的人保鏢似的挺身而出,你村長跟他們沒幹系,香港客卻他們收錢的客戶,沒給錢一刻,他們都要保護他,不能讓他出任何意外!
其實,大耳隆那些人就是打手,二對一不是村長的對手,另一個人馬上加入進來,雖然傷不著村長,卻呈三角狀,把他圍嚴嚴實實,突然意識到不能丟下香港客不管,新加入那人忙又退出打鬥。
香港客果然往大廈裡跑,沒跑幾步,那打手追了上來,他見只有一個人,底氣也足了,也耍起拳腳,追過來的打手始料不及,連挨兩拳,連連後退。香港客也不窮追猛打,繼續逃,進了大廈,衝著保安喊:“你們就站著看熱鬧?你們就不出來保護住戶?”
話音未落,去路又被人擋住了,抬頭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身著打扮像村長差不多。
“你是誰?”
“我是誰還用問嗎?”
一聽聲音,香港客就知道是誰了,雖然沒見過面,這幾年卻沒少在電話裡聽到他的聲音。
“你是張總經理?”他還是按以前的官職稱號張建中,“你怎麼也過來了?”
“你說我為什麼過來?”
香港客立馬知道自己兩面被敵的處境,賭場的人不會放過他,大陸的人也追過來了。此時,身後那打手已經回過神,又向他撲過來。唯一的選擇就是向前,把那個經常把錢送給他的張總經理打倒,奪路而逃。
目前,貌似也只有他是最好對付的!
香港客一個猛虎下山,直向張建中撲去,那知卻撲了空,只是千分之一秒,他就意識到對方是策略上的躲讓,並非驚慌失措的逃避。也就在這千分之一秒,張建中一把夾住他出拳的手腕,順勢一拖,香港客便失去了重心,“嘭”一聲,撲到在地。
身後那打手衝上來,本是揮拳對付香港客,見有人攔了去路,那拳一轉向,朝張建中掄過來。張建中躲閃不及,只得迎上去,身子一蹲,一手架住他甩出的拳,一手握拳往他腹間擊出,半途意識到此人與己並沒什麼瓜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