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鼓勵手下,或許,這種形式,高書記還是從他任鎮委書記的時候學來的。
調查的焦點立即轉到自己人身上,每次提取的上調款都哪裡去了?高書記承認了五筆,其餘幾筆呢?自己人回憶還有幾筆用於裝修了,但兩者相抵,還有兩筆去向不明,而且,他說的那幾筆用於裝修款也與實際裝修的支付款不符,收大於支。
自己人一點脾氣也沒有了,痛哭流涕,說自己太相信高書記了,說沒想到他會把自己拿的上調款硬往他身上推,硬要他吃死貓。
工作組的一位同志說:“這隻能怨你自己。張副鎮長每一筆上調款就給得清清楚楚。”
鎮長並不知道調查的進展情況,曾向程副書記打聽,他卻滴水不漏,再向那位紀檢副書記了解,他竟說,不清楚。這事不是他負責,程副書記直接向書記彙報。
“你覺得呢?高書記不可能一點關係也沒有吧?自己人揭發他,張副鎮長也揭發他,就算定不了他貪汙,這種作法也不對啊!私發獎金,而且,還那麼不透明。”
那位副書記說:“按你這麼說,問題是非常嚴重的,但是,也有一種可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也能化了?”
那位副書記就不說話了。
“我是不是應該去一趟縣城,親自跟紀檢書記彙報?”
鎮長有點擔心程副書記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他要讓紀檢書記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意識到如果他想幫高書記,邊陲鎮領導班子一班人也不會答應。
那位副書記搖頭說:“先別急。”
現在不急,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急?到底結了案才去急?
“這種事結了案也能重新再查。”
有些案子就算結了案几年,有人反映上來,一樣會翻出來再查。
鎮長可不想等個三幾年。
“不會,你不會等三幾年,我也不會等三幾年。結了案,你再彙報,向縣長或者縣委書記彙報。”
鎮長心跳了一下,感覺問題似乎沒自己想得那麼簡單了,想那位副書記是不是也隱瞞著什麼陰謀?
如果,結了案再查,問題會牽扯到紀檢,你們怎麼那麼潦潦草草就結案呢?紀檢書記與高書記不是很有交情嗎?會不會他包庇才出現這樣的結果?高書記才能平安過關呢?
那位副書記盼著早點結案,盼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太有這種可能了,他不可能不想去副坐正。
鎮長內心一陣暗喜,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開始,還想著要那位副書記幫自己呢!原來出於各人的目的,他們在並肩作戰。
“你主動跟工作組再談一次,觀點要更鮮明。”鎮長對張建中說。
張建中與工作組談完話後,他曾問他都說了些什麼?張建中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但鎮長還是認為他的觀點不夠鮮明。
“你還怕他什麼?他就要完蛋了!”
張建中想,高書記完蛋,與我觀點鮮明不鮮明有多大關係?你鎮長觀點鮮明,或許,還能起點作用,你怎麼不去強烈要求處理高書記?別以為,我張建中是傻瓜,你擔心工作組把你的話轉告高書記,同樣的,我張建中更要防這一手。
但他還是應承了鎮長,你不可能不應承他!
晚上,張建中去工作組的宿舍坐了一會,讓鎮長以為他再次去闡述自己的觀點,其實,他只是去找工作組那位熟人閒聊天。
319 調他回來當副局長
這個週末,張建中也不用找理由,就拒絕了郝書記要他回縣城。郝書記也聽到了風聲,問事情很複雜嗎?應該吧!工作組下來好幾天了,據說要一查到底,週末也不回去。
“不關你的事吧?”
“與我無關,不過,我負責總公司那段時間,高書記曾從總公司調過款,也把我捲了進去,有些事要說清楚。如果,我回去過週末,擔心有人說我心虛,故意迴避。”
“你也太多心了,自己沒幹過對不起良心的事,但人家懷疑什麼?自己是清白的,組織上是不會冤枉你的。”
郝書記還是有點不放心,有些事,總愛往小的身上推,不管怎麼說,你張建中把錢上調給高書記,不要他簽字,這本身就有問題。平時這麼幹沒事,出了問題,就有事了,就把責任往你身上推了。
“小張不會受牽連吧?”她問李主任。
畢竟,他是縣委常委,又是縣委辦主任比她更清楚。
“你超這個心幹什麼?”
“我擔心,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