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重點談談總公司那塊,他肯定從總公司調過款吧?你把他都抖落出來,自己人也有這方面的內容,你們兩個人都反映這一情況,那就不是自己人汙陷他高書記了。”
他的想法與張建中不謀而合。
“你要給我鼓勁。”
“這還用說,那天,你也看到我的態度了,不是我強烈要求紀檢派工作組下來,工作組會那麼快到邊陲鎮嗎?”鎮長拍著張建中的肩,神秘地說,“紀檢有我的人。”
張建中的心跳了跳。
318 並肩作戰
鎮長說的“有人”,就是他打電話要求縣裡派工作組的那位紀檢副書記。本來,希望他帶隊來邊陲鎮的,他卻說,紀檢書記安排程副書記帶隊。他還告訴鎮長,紀檢書記是高書記的老領導,兩人交情不一般。
言下之意就是叫他不要冒進。
鎮長不冒進。
他要有理有節,讓大家把高書記的問題一點點抖落出來,事實擺在面前,紀檢書記還敢包庇高書記?
“還有那兩張批文,你也抖落出去。賺的錢不是都放在總公司的帳上嗎?不是都被他一點點上調走了嗎?還有,你從省城賺的那一筆。”
張建中的心又抖了一下,想不會涉及到自己吧?上個星期才從汪燕那把另十萬轉到自己名下,如果,也調查你張建中,你也跟著一起完蛋。
回到宿舍,他把那個存摺藏在衛生間的天花板上,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又取了下來,最後,把它燒了。
反正可以用身份證去銀行掛失。
看著那點火慢慢褪暗,他想,還是不要捲進去為好,鎮長在紀檢有人,高書記不可能沒有人,再者說了,他是書記,從穩定大局的角度考慮,組織上也會更偏向於他。這只是他與自己人的事,只是鎮長與他的爭鬥,你張建中還是別湊這熱鬧。
上調款的事要說,批文的事要說,省城賺的那筆款也要說,如果工作組問到的問題都一一說清楚,但是,你只說事實,不要帶任何個人猜測。
因此,工作組找張建中談話時,他只是擺事實,他說,本來,搞總公司就有提高幹部福利的意思,現在許多單位開公司都是這個目的。他說,自己負責總公司那陣,除了業務必要的開支外,福利待遇這方面的開支都是由高書記支付的。每一筆收入都是由總公司的出納親自交給高書記的。
當初,張建中就為自己想了這麼一個證明清白的做法。
工作組找外甥女談話,也證明了這一點,然而,自己人負責總公司後,每筆上調款都是他從外甥女那提現後,交給高書記的。外甥女說:“我不知道,他提的款是不是每一筆都交給高書記了?”
工作組跟自己人找這個問題時,他就說不清了,而且,他也承認提了幾筆款投進了新房的裝修。高書記那邊的解釋是,事先,自己人並沒跟我說過,那天,他突然說,花了多少多少錢裝修,問我是自己墊付,還是就這麼平了總公司的帳,我一時火起,就把他臭罵了一頓。一定要他也掏腰包墊付。他倒好,竟倒把一耙,說我上調的那些款也進了自己的腰包。
為了證明那些上調的款,高書記開了一張長長的名單,鎮班子成員,中層幹部,甚至普遍幹部都在名單上。當然也包括張建中。
張建中承認,曾經拿過高書記給予他獎勵,有三兩次吧!
其他人卻記不清了。
鎮長就回想了好一會,考慮自己是一次次回憶出來呢?還是籠統說個次數?
“有七八次吧?確實記不清了。”他卻知道,不止這麼少,這一年多來,似乎每個月都有吧?
副書記很乾脆,說:“每個月都有吧!有時候,一個月兩次。”
程副書記問:“可不可以這麼說,高書記從總公司拿的上調款都發給了大家。”
“可以這麼說。”
其實,心裡都明白,也有可能自留了一部分,只是沒有證據。
高書記又解釋,當時也沒想到那麼多,覺得自己問心無愧,便沒叫大家簽名。再說了,每一個人給獎勵的金額都不一樣,鎮長副書記多一點,黨委副鎮長少一點……簽名的時候他們看了影響也不好。老實說,就算當時有簽名,到現在也早撕了。
他笑了笑,說:“留著那東西也不是什麼好事,也不想出個什麼事被查出來,又要大家如數退回。”
高書記的解釋也說得過去,程副書記向紀檢書記彙報,他也說,現在就是這樣,哪都不規範。這種狀況紀檢部門也存在,他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