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法?”縣委書記問李主任。
李主任一直沉默著。他可不敢多嘴,這些傢伙一個個狡猾得很,誰插嘴誰倒黴,他們就把問題往誰身上推。這會兒,不得不開腔了。
“我也認為,再派工作組下去的確不合適,紀檢調查的結果,還是有事實依據的,當然,組織部長的說法也有道理,既然有人寫匿名信,我們又不能不有所行動。我是這麼想的,是不是把一些關鍵人調上來,再談一次話。第一,看看是否能發現新問題,第二,也統一一下他們的思想。至少,書記鎮長的思想要統一。”
紀檢書記笑著說:“感謝李主任對我們的信任。”
組織部長說:“的確,也不應該搞得太複雜。”
副縣長還是不插話,什麼形式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即使你高書記出問題也是自作自受,他才懶得理呢!
縣委書記卻將他的軍:“其他人都表態了,你呢?”
副縣長挪了挪屁股,說:“我也沒意見。”
縣委書記說:“那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把高書記、鎮長、副書記、張建中調上來,分別進行談話。
分析會一結束,通知馬上就發下去。鎮長暗暗驚喜,打電話給張建中鼓氣,匿名信引起縣委領導重視了,我們要乘勝追擊,把那傢伙的醜事全抖落出來。
“我擔心,跟我談話的領導不能如實向上面反饋我的意見。”
鎮長想想也對,這個談話的人很重要,如果,程副書記偏幫高書記之流,把你的話貪汙了,你說得再證據確鑿也沒用。
他忙打電話給那位紀檢副書記,問明天,誰跟他談話?那位紀檢副書記愣了好一會,說:“我並不知道這事。”
“你們沒有研究過?”
“沒有。”
“會不會是組織部那邊發的通知?”
鎮長便詢問老主任,通知是哪個部門發的。老主任回話,是縣委辦發的。他心一跳,想應該是縣委書記委託縣委辦負責這事,看來有戲了,高書記的手再長,也不會伸到縣委辦吧?李主任肯定不會說他的好話。相反,李主任應該稍向張建中。這麼想,又打電話給張建中。
“是你的老同事跟你談話,你有什麼說什麼,他們絕對不會打折扣。”
張建中反而暗暗叫苦。
高書記還沒接到通知,紀檢書記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告訴他,明天,縣委書記要親自跟他談,叫他有所準備。我分析,這個匿名信有可能是鎮長搞的,你要和副書記通氣,他的話很重要,如果,你們都反映鎮長有篡權的陰謀,這事的性質就變了,多少帶有汙陷你的性質。
“還有張建中,你也找他談談,程副書記反映,他的態度還是不錯的,至少,沒說你什麼壞話。”
高書記很意外。
“你可別讓鎮長把他拉了過去。”
這句話很重要,高書記一直以為張建中沒少說他的壞話,只是程副書記或者紀檢書記幫他隱瞞了實情,在這之前,甚至認為,匿名信是張建中寫的。
什麼時候最能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看法?就是當這個人遇到困難的時候,那個人最有機會踩你一腳,卻沒有踩,而且,他並不是為了討好你。
即使,他沒踩那一腳,也沒想到要讓你知道。
這便是一種人格!
與自己人相比較,高書記更覺得張建中難能可貴。
這晚,他先跟副書記談話,後見張建中宿舍亮著燈,便假裝經過似的,推了一下他半敞開的門。
張建中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想明天說些什麼?是站在鎮長這邊,還是繼續說些不痛不癢的話?聽有人推門,回頭看了一下,高書記竟站在門外。
“高書記有事嗎?”
雖然很不滿意高書記,臉上還是帶著笑的。
“我以為,你今天回城了。”高書記笑著走進來。
張建中一下子就知道他的目的了,黃鼠狼給雞拜年!
“黨政辦通知,明天一早統一進城。”
“早點走也沒有關係嘛!”
張建中忙讓坐。
他的宿舍窄,只能多擺一對短沙發。
高書記左看右看,說:“你這邊比自己人住的那個宿舍還窄。”
張建中不無挖苦地說:“黨領導一切。他是黨委,黨內職務比我高,所以,住的面積也比我寬。”
“哪有那麼講究,都是班子成員,應該一視同仁。”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