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現在實驗者的病情,目前手冢是最合適的人選。
手冢還在等他回答,忍足伸出食指向上推著圓框眼鏡,他看著手冢說道;“我並沒有邀請你參加這個實驗,只是在請求你救人。”
手冢沉不理解這個實驗,但是終歸不忍心看到無辜的人因為這樣的實驗受到傷害,所以在此刻,只能一語不發。
忍足看著手冢國光,他誠懇的說道:“不管怎麼樣,先去看看那個人,可以嗎?”
手冢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忍足又道:“實驗者本人兩個月前檢查出心臟瓣膜炎,之前無病史,如今胎兒已經六個月,即使中止實驗,也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手冢國光轉身把手裡的檔案放進身後的櫃子裡,他說道;“走吧。”
忍足動了動嘴唇,動終什麼話也沒說,默默的和手冢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實驗室的大樓離心臟外科室很遠,已經很晚了,醫院大樓裡安靜無聲,忍足和手冢走在去實驗室的路上,兩人之間並沒有交流,空蕩蕩的大樓裡只回響著兩人的腳步聲。
忍足的表情顯得漫不經心,彷彿他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似的,手冢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現在遠在中東做戰地記者的不二週助,在學生時代與他結識以來,手冢就覺得他和不二出奇的相像,兩人在各自的學校,同時被稱為天才網球手,看似對人親切,其實除自己在乎的人以外,對其人是絕對的冷漠。
“你在透著我看誰啊?”忍足暖洋洋的突然開口問道。
手冢扶著眼鏡邊框,回答道:“只是突然想起不二來了。”
忍足挑挑眉又問手冢:“說起來,不二君他還好嗎?”
不二週助幾年前遠赴中東做戰地記者,平時他們幾乎很少聯絡,手冢說道:“我也很長時間沒跟不二聯絡了,但是聽說中東那邊的局勢並不好的樣子。”
忍足聽完便不再言語,直到手冢又問:“你做的這個實驗跡部知道嗎?”
這似乎是手冢第一次對忍足提起關於這個實驗的事情,忍足笑了笑,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說道:“這個實驗正是跡部他本人提起的呢。”
手冢有些驚訝,他隨際繼續問道:“這個實驗的危險程度你比誰都清楚,你就放任跡部發起這個實驗?”
跡部景吾家族需要繼承人,他不願意找代孕,所以忍足侑士才親自開始主導研究這項實際,他以一種漠然的語氣說道;“我當然不會讓他來冒險的。”
手冢沒有開口說話,忍足曾經和跡部分開過一段時間,雖然後來兜兜轉轉又走到一起,但是兩人之間最根本的問題始終沒有解決,一般像這樣的實驗,都會先透過動物先進行實驗,忍足現在直接透過人體來做實驗,顯然他已經等不及了。
手冢國光冷聲說道;“所以就置別人的生命於不顧嗎?”
忍足輕笑一聲,沒有回答手冢,他們走進實驗大樓,在忍足的辦公室裡面,手冢看到一個等在那裡的男人,男人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身形非常消瘦,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衫,襯衫下面顯現出他微微凸起的腹部。
即使心裡已經知道有這項實驗,但是第一次看到身懷六甲的男人,手冢國光不免還是有些驚愕。
那個男人站了起來,對著手冢彎腰鞠躬,然後輕聲說道:“你好,我是廣原。”
手冢向上推了一下眼鏡,恢復平時的表情,他自我介紹說道:“我是手冢,你好。”
廣原跟大部分日本男人一樣,打完招呼後,便沉默寡言,忍足到樓上去拿資料了,手冢看著廣原,他蒼白的臉頰上毫無血色,暗淡的眼珠深深的凹陷進眼眶裡,一雙平放在膝蓋上的手背上佈滿了紫青色的血管,廣原的表情很平淡,絲毫沒有一點被外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的羞赧。
手冢不是個好奇心強烈的人,他也無意打探他人的隱私,只是現在看到廣原時,最終忍不住問了出來:“為什麼要答應做這個試驗?”
這個問題顯然有些冒失,但是廣原只是稍微愣了一些,隨際好脾氣的對著手冢笑著說:“說實話,我也說不清楚呢,大概是想要有一個有著自己和那個人共同血脈的孩子而已。”
手冢愣住,是什麼樣的感情致使他身為一個男子,卻甘願冒著生命危險來做這項實驗,一定愛對方很深吧,但是這樣的愛卻很有可能是以生命為代價,他不禁輕聲低斥;“真是太胡來了,這個實驗的危險程度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廣原笑了笑,他對手冢說:“我沒有想過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