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不知道該怎樣來回應他,他只能沉默。
廣原雙手撫摸著腹部,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前段時間會常常感覺到孩子的胎動,只是近期孩子的胎動頻率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希望他能堅強一些,只要想到再過不久就可以見到這個孩子,心裡就會忍不住很開心。”
看著廣原幸福的表情,手冢只能安靜的站在一邊,一直到忍足再次走進辦公室裡。
忍足從檔案袋裡把檔案抽出來遞給手冢,說道;“這是廣原君的具體病例。”
手冢翻開手裡的檔案,第一頁是詳細的病疹資料,他是突然被檢查出患上心臟瓣膜炎,具體原因還不明確,最裡面的一頁夾著一張六個月大胎兒的照片,忍足解釋道;“這是前幾天拍的,胎兒的情況非常不好。”
六個月的胎兒在照片上已經清晰可見了,小小的胎兒蜷縮著一團,看起來似乎是在沉睡,這個孩子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結合,關於孩子的未來,一切都是無法預知的,手冢國光做為醫生,早已見慣了生離死別,他以為自己已經具備了該有的職業素質,只是在面對廣原和這個命運未卜的孩子時,手冢國光心裡異常沉悶,他不知道廣原的自信是來自哪裡,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根本根本來不及看這個世界一眼,而更壞的結果也許就是他會跟這個小生命一起消失。
將照片放回到檔案裡,手冢的表情冷竣無比,剛才所有的檔案資料都顯示,廣原的情況不容樂觀,他直視著廣原,沉聲說道:“你也許會死,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拿掉這個胎兒。”
廣原的臉上變得蒼白,他低下頭,嘴裡囁嚅著說道:“我知道,我想活下來,也想留下這個孩子,忍足醫生告訴我,只有手冢醫生能幫助我了。”
站在旁邊的的忍足侑士不忍看廣原,他別過頭去看著黑漆漆的窗外。
一時間,屋裡靜悄悄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