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你認識我這麼久了,怎麼也不見你夢到我一次?”
他故意這樣問,只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
南灣怎麼會不明白。
唇瓣淺淺上揚,順著男人的話往下說,“夢到過的。”
慕瑾本來是隨口問的,聽到她的回答,有些意外。
低眸,凝著她的小臉,問道,“什麼時候?”
巴頓湊了過來,身上的毛掃過南灣腳上的面板,很癢。
忍不住輕笑了兩聲,音調是輕快的,“可能,是明天晚上……吧。”
聞言,慕瑾桓的長腿伸直,將湊南灣腳邊的巴頓隔開。
無視大金毛委屈的眼神,抬手捏了捏女人的臉蛋,無奈的嗤笑,“那你明天在家的時候,得一直想著我才行。”
南灣本來就是撒謊的,沒有被當場戳穿,已經滿意了。
看著巴頓黑黝黝的眼睛,輕聲應著,“好吧。”
過了幾分鐘,南灣抬頭,看向身側的男人。
他的下巴上已經長出了淺淺的青茬,黑眸微磕,似乎是沒睡好。
身上的酒味和菸草味都是睡前沒有的,洗過澡以後,身上本應該是沐浴露的清香。
還有那黑眸裡淡淡的紅血絲。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從臥室出去的。
手指輕輕拂過男人稜角分明的五官,聲音溫軟,“回去睡覺吧,你明天還得上班。”
慕瑾桓睜開眼睛,抬手想看時間,卻發現手腕上什麼都沒有,但他醒的時候看過時間,到現在差不多應該快六點了。
嗓音低沉,“我睡的差不多了,再坐一會兒。”
如果明天的天氣不錯,也許還能看到太陽從大地升起的景象。
不,應該是今天。
南灣眨了眨眼,“可是我沒睡夠啊。”
慕瑾桓看著女人清亮的眸,從裡面看不出有一絲睡意,也沒有了之前的害怕和恍惚。
幾秒鐘後,站起身,將人抱回了臥室。
關了燈之後,南灣安靜的躺在男人懷裡,睡不著也閉著眼睛,聽著男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藉著淺淺的月光,視線落在男人深邃冷峻的五官上。
在他心底深處埋藏著的孤寂,她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做不到感同身受,就像刀不是刮在她的血肉上,她根本體會不到那種痛。
可是,她只是聞著男人身上的酒精味和菸草味,似乎就已經覺得心臟開始隱隱的抽痛,這痛要不了命,卻能悄無聲息的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久久都未散去。
即使是半邊身子都僵硬了,她也沒有動一下。
一直到慕瑾桓被生物鐘叫醒。
黑眸裡是初晨的混沌,紅血絲淡很多,只在眼尾處有一兩條。
短髮略微有些亂,看了南灣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是早就醒了,還是沒有睡著?”
南灣笑了笑,輕聲回答,“剛醒。”
慕瑾桓的黑眸漸漸恢復了慣有的沉靜,冷峻的五官是溫和的,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女人細膩的面板,力道是溫柔的。
嗓音帶著初醒特有的磁性,“醒了就起床,我今天不急著去公司,可以陪你吃早飯。”
南灣動了動已經僵硬的半條胳膊,精緻的眉眼之間沒有半分不適的表現,反而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好啊。”
話是這麼說,但兩人誰都沒有從被窩裡出來的意思,彷彿都在貪戀被褥裡的溫暖,或者說……是貪戀醒來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彼此清晨。
最後還是慕瑾桓先起床。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裡傳出,南灣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坐在床上,揉著麻木的胳膊和小腿。
等那彷彿是打了麻藥過後的麻木感淡去幾分後,才從床上下來,去衣帽間拿了乾淨的西裝,襯衣,領帶。
回到臥室的時候,慕瑾桓剛好從浴室裡出來,身上的酒精味和菸草味被溫水洗去,取而代之的,是沐浴露淡淡的薄荷香。
他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短髮還滴著水,水珠順著小麥色的面板滑下,路過壁壘分明的腹肌,最後流入浴巾下隱約可見的人魚線……
南灣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將掛在臂彎裡的衣服放在床尾,抿了抿唇,低聲說,“你換衣服吧,我去洗漱。”
慕瑾桓勾了勾唇,長臂一身一攬,正欲從身側走過的女人就到懷裡。
手臂扣著她的纖細的腰,額頭相抵,黑眸染上了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