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5部分

卻說了‘抱歉’兩個字,即使不是當著他的面。

呵!

真是太諷刺。

如果她那麼看重他的‘孩子’,當初為什麼會因為那江湖騙子的幾句話就把他送走……

不聞不問,就像是完全斷絕親情了一般。

直到一瓶紅酒見了底,慕瑾桓才起身,回到臥室的時候,沒有開燈,沉重的身體躺進被褥,將背對著他的女人攬進懷裡。

睡夢中的南灣低低的嚶嚀了一聲,並沒有被驚醒,反而是向著溫暖源靠近,不自覺的翻過身往男人懷裡依偎過去。

慕瑾桓的呼吸有些重,在酒精的催化下,漸漸進入睡眠。

朦朧之中,南灣做了一個夢。

趙櫻滿眼仇恨,指著她歇斯底里的叫罵。

罵她不知廉恥,裙下之臣無數,名聲壞的透透的,卻還妄想跟慕瑾桓能救贖她。

罵她心腸歹毒,明明沒有懷孕,卻設計陷害無辜的人,遲早都會遭到報應。

罵她活該沒人愛,活該沒朋友,活該孤獨這麼多年。

最後,趙櫻臉上露出詭異的笑,伸手一把將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但是……夢裡的她,是真的懷了孕。

所以,遍地都是刺激眼球的鮮血。

她就躺在客廳裡,喉嚨像是被扼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度入了新鮮空氣,南灣驚醒的時候,大口的呼吸著,額頭上全是冷汗,漆黑一片,鼻息之間是淡淡的紅酒醇香,還混合著菸草味道。

伸手所觸碰到的,是男人炙熱的胸膛。

噩夢帶來的懼怕如同潮水般褪去,明明身體上全是黏糊糊的汗,卻將自己靠他更近。

聽著男人的心跳聲,莫名覺得心安。

凌晨五點左右的時間,南灣再也睡不著。

慕瑾桓隱隱中感覺到了什麼,他的睡眠很輕,即使是有酒精的作用,他的機警也依然存有幾分。

當南灣的手環抱住他的腰的時候,就醒了。

懷裡的人呼吸的頻率並不平穩,甚至是有些急,粗糲的手掌撫過她的額頭,意料之中,掌心所觸都是細細密密的薄汗。

嗓音是酒後初醒的沙啞,“又做噩夢了?”

南灣閉著眼睛,聲線極低,“可能……是因為做了虧心事。”

慕瑾桓沒有說話,拉開環在腰間的手,起身,開了燈。

黑眸從初醒的混沌到清明,也不過短短的幾分鐘而已。

開啟臥室的門,然後在衣櫃裡找了條毯子出來,轉身,將床上睡眼惺忪的女人攔腰抱了起來,出門,左拐。

天氣太冷,陽臺上的綠植都搬進了花房,一進門,南灣聞到的就是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巴頓每天晚上都在花房裡睡覺,聽到動靜的時候,驚覺的立刻站了起來,吠了兩聲,等聞到熟悉的味道之後,就安靜了下來。

慕瑾桓把南灣放在搖椅上之後,回身開了燈,橘黃色的光線讓整間屋子顯得格外的夢幻,綠野仙蹤的既視感。

而後,重新回到搖椅旁,坐下,將人攬進懷裡,薄唇貼著她的耳畔,嗓音低沉沙啞,“明天如果她還來你的夢裡,你就讓她來找我。”

南灣靠在男人的懷裡,目光落在窗外的夜空中,恐懼和悶熱都已經淡去。

她知道,自己會做那樣的噩夢,不過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

周姨說,趙櫻是被兩個追債的彪型壯漢帶走的,那條道上的人,除了錢,其它的都不會放在眼裡。

趙櫻失去了慕夫人的庇護,又沒有能力償還父親欠下的鉅額賭債,等待她的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趙櫻和周姨來到北岸別墅的第二天,他就已經讓人查清楚了兩人的底細,沒有細說,但也粗略的跟她提過幾句。

總結起來,也不過就是這樣一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從頭到尾都知道趙櫻是為什麼而來,但他並沒有直接用錢打發走趙櫻,而是跟她配合,使了點手段,讓慕夫人自己將人帶走。

就像他說的,她和他是一樣的可怕。

如果百年之後她要下地獄,只要想到他也會在,似乎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隨著搖椅輕輕慢慢的晃動,南灣低聲說著,“那怎麼行,讓你夢到她,我豈不是會很虧。”

花房裡的溫度比臥室要低,慕瑾桓擔心她著涼,將毛毯攏起後,緩緩的問,“她來家裡也一個多月的